啧,姑娘家家,成日舞枪弄剑的成何体统。
白管家又道:“这阁楼久无人居住,姑娘若有缺的,尽管找老奴便是,府里人少,不必拘谨。”
虞锦这一路来装模作样,面上看着笑盈盈的,尤其是对着沈却,但实则没有一夜不是提心吊胆,生怕一睁眼醒来东窗事发。
难得有人如此诚心,她倒一时很难装出那副虚假的样子。
虞锦微怔,声色都松软下来,说:“多谢白叔。”
正此时,落雁挑帘进来,道:“姑娘,王爷回了,马车就停在门外。”
虞锦胸口顿闷,“噢”了声抬脚离开。
马车宽敞,落座三人绰绰有余。
沈却位于正首方,虞锦只能与元钰清相对而坐。
她自蹬上马车后便寡言少语,只垂目捧着茶盏。
而沈却喜静,元钰清无事也不会吵着他。
如此只余马车碾过青石路的辘辘之声,好半响,沈却才抬眸看了虞锦一眼,说:“怎么不说话?”
虞锦也看他一眼,心下腹诽,都要被赶去梵山了还说什么说。
但她勉为其难地扯出一个笑给他看:“唔,嗓子有些不适。”
沈却抿了抿唇,只当她姑娘家爱闹脾气,也没再多说。
倒是元钰清左看看右看看,若有所思地捏了捏下颔。
很快,马车便行至梵山脚下,山上有座名唤承天寺的庙宇,因十分灵验,故而常年来香火不断,再加之还有个据说开过天眼的和光大师,更给这座庙宇添了一笔不翡的香火钱。
沈却不信神佛,只踏进过此处一次。
六年前,老太君千里迢迢远赴垚南,老人家,自是对神啊佛的很是诚心,她要来上柱香,沈却也不能不陪着。
也正是那回,他碰到了和光,也碰到了与其下棋的元钰清。
要说沈却为何不喜和光,也正源于那日。
和尚神神叨叨,随在他身后说什么前世因今生果,缘来缘去的,直将沈却这个双手浸过鲜血的武人说恼火。
倘若真有因果轮回,缘法报应,那他这双手,死后岂不是得下十八层地狱才能赎清罪孽?
他自是不肯信的。
不过好在,元钰清只承了他师父的医术,没染上那身神神叨叨的恶习。
须臾,便至庙宇门前。
“承天寺”三个大字烫着金箔,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