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暖黄的俊脸。
他就这么垂眼看她,眼睫都不见动一下,让人难以揣摩心绪。
然,虞锦也没那个闲心揣摩。
她简直如遇观世音菩萨,打了个泪嗝后猛地起身,张开双臂就扑了上去,“阿兄!”
沈却被她撞得一个踉跄,只听耳畔嘤嘤落泪,梨花带雨。
诚然,虞锦这几滴眼泪极为真情实感,她以为沈却已经回府,她今夜怕是要凉在这荒山野岭。
后怕与惊喜交织,虞锦眼泪啪嗒啪嗒地掉,双臂收得紧紧的,心头有什么石头突然落地,她哽咽道:“你怎么才来啊,我都要吓死了!”
显而易见,方才惊慌之下反思的种种已被抛之脑后,她又开始不知好歹了。
沈却的怒意被她这一扑给扑灭了大半,但依旧有些胸闷,冷声道:“你不是走得挺干脆?我看你在这蹲着挺好,我明日再遣人来接你。”
说罢,他扯开那两只纤细的胳膊,转身要走。
“嗯”
身后一声闷哼。
男人脚步一顿,见她月色之下的小脸略微有些苍白,鬓角还有几滴汗珠。
他蹙了下眉,“伤哪了?”
虞锦吸气,道:“小腹疼,我想喝糖水”
沈却望了下月色。
是真的麻烦。
很麻烦。
许是崩了一夜的弦倏然松动,上了马车后,虞锦便疼得几近昏过去。
她是被沈却抱进王府的。
这阵仗将候在门外的白管家吓了好大一跳,甚至惊动了将将入睡的楚澜。
白管家随着一并入了拾星阁,道:“王爷,这、这是怎的了?”
沈却稳声道:“白叔,去请府医来,落雁,红糖水。”
落雁“欸”了声,明白了其缘由,姑娘这月事才第四日,本就没彻底过去。
虞锦挣扎着直起腰,忍疼在沉溪搀扶下去换好了月事带。
再回来时,仓促灌下红糖水,便蜷缩在榻前,蹙眉闭眼,谁的话都不听。
沉溪拧干帕子,擦着她额前的汗,道:“王爷,这有奴婢看着,王爷快回吧。”
沈却站在床头,盯着虞锦隆起的眉心看,他确实第一回知晓,来月事能疼成这样。
他捻了捻指腹,“嗯”了声,可人没动。
少顷,府医来了。
来人是姬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