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捡来的三姑娘似很有缘分一般。
她杏眼一弯,道:“我小字澜澜,你也这么唤我便可。”
你一句我一句,气氛很快就轻快起来。
楚澜思忖片刻,说:“待阿锦月事过去,我带你去营地里看马,前阵刚从厥北运来几十匹矮种马,性子温顺,长得也漂亮。”
然,话音落地,对面的女子倏然垂目不言。
虞锦嘴角扬起一道勉为其难的弧度,道:“恐怕我没法同你一道去了。”
楚澜不解,“为何?”
虞锦默了半响,道:“阿兄想将我送去梵山静养,他本就恼我,昨日我又因此事闹脾气走失,害他好找,想必、想必”
她说着,眼眶就顺理成章地红了一圈,但偏偏又强忍着没哭,简直看得人心都揪在了一处。
虞锦声音渐弱,说:“想必他更恼了,指不定明日就要将我送去梵山。”
楚澜惊讶,小舅舅是这个打算?
虞锦又道:“只怕,澜澜的女戒,我是没法替你免了。”
闻言,楚澜微怔,恨恨地握起拳头,道:“他怎能这样!”
于是,就有了今早这一出。
楚澜在沈却淡漠的目光下,逐渐败下阵来。
男人目光寒峭地看她一眼,凛然道:“嚷嚷什么,规矩呢。”
楚澜一顿,乖乖站好,声音都自觉放低,道:“你要将阿锦送去梵山么?那里除了僧人便是经文,无趣极了,且她又那般信任你,你如何狠的下心?”
沈却没理她,提起虞锦,他便想起夜里那反反复复、没有来由的梦,觉得烦躁。
楚澜咬唇,道:“小舅舅,你把她留下吧,就、就当是给我求你行不行。”
沈却扯了下唇,看她一眼道:“你求我的事还少?”
楚澜:“”
半响,窗牖被风吹得“吱呀吱呀”晃动,楚澜觉得腿都站麻了,才终于等到男人放下银箸,道:“最后一次。”
楚澜怔了下,旋即笑道:“多谢小舅舅。”
实则,沈却不知说过几次这句话,楚澜也不知求过他几桩事。
白管家觑了眼年轻主子的侧颜,回想方才那一声声“虞锦”喊得哟,今儿个表姑娘就算不跑这一遭又有何妨?
安排好琅苑的琐事,白管家又开了库房的锁,领着几个丫鬟,眼睛笑成了一条缝,道:“快找找,前年圣上御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