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那边给她打来了所有的工资,十分大方。
这兼职的薪酬并不比一些正式工资低,晋棠棠都觉得自己当初能抢到这个兼职是运气爆棚。
主人不插手,狗也听话,简直不要太轻松。
晋棠棠遛狗越来越熟练,而秦愈感觉却十分奇特,他向往她这样对生活自由自在的人,又抗拒外界。
女孩还是会和来福说话。
她好像很爱聊天。
来福不会说话,她应该不会认为自己姓汪吧。
毕竟是个人都知道来福除了汪,没有其他话,那个女孩那么聪明,一看就是开玩笑的。
秦愈搁在钢琴上的手停了下来,那个女孩和狗说话,其实是不是因为在这里没人和她聊天?
可他无法给出回应。
一旦和她开始聊天,就代表以后可能还会有同样的说话机会,他要一直和人社交。
秦愈恐惧这种无穷无尽的人际交往。
他翻出孔景的微信:你告诉过她我的名字吗?
孔景:在。
孔景:无。
他当然不会贸然公开秦愈的身份。
打字真是一项伟大的发明,秦愈打了一行字,修改了两分钟,才发出去:我知道了。
孔景挑眉,见他要走,顺势鼓励:介绍这种事,还是自己做最好。
看到这行字,秦愈没有回复,他的脑海里模拟出各种和别人说话的场面。
自我介绍,自我。
开头应该说什么?
他忆起上次晋棠棠和来福的对话,那样的自我介绍?
秦愈抿紧唇瓣,钢琴在他手下跳跃出急切的音符。
晋棠棠在楼下听到了钢琴声。
她当即放下手头上的事儿,偷偷听歌,只是听不出来是什么旋律,好像有点焦躁。
同时,声音停了。
晋棠棠扭头看向来福,来福好大一条狗,端坐在地上看她,头微微歪着,又萌又可爱。
“哇呜。”它亲昵叫了声。
晋棠棠撸他,同时出声:“看来汪先生今天灵感并不多。”
汪先生?
监控前的秦愈听得一清二楚。
“我不姓汪。”
这行字被语音朗读出来。
秦愈的手指在手机上无意识地滑动,紧张充斥着一整个胸腔,主动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