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凉气,他最担心出现这种后院起火的情况,当日夺了须佐次男的兵权后将他软禁起来,也正是出于这一方面的考虑,但他没想到这种情况真的发生了。
云羿深吸了一口气,心境略有平复:“现在出云是何局面?”
“不得而知,”飞鸟缘摇头说道:“舅父手握重兵,这些年已经控制了朝野,朝中大臣多与他交好,几无政敌,此次兵变虽然突然,却不见得费事,想必他已经完全控制了局面。”
“此事可能并不简单,应该还有内情,”云羿转身撩帘:“进来说。”
飞鸟缘先行进帐,云羿随后,二人坐定之后,云羿再道:“此事大有蹊跷,吉田安为何偏偏在这个时候逼宫?须佐次男你有没有看紧,是不是他派人回出云给你舅父传的信?”
“不会的,”飞鸟缘摆手摇头:“我一直盯着他,而且我每日会清点各营人数,再对比伤亡情况,有人离营瞒不过我。”
云羿闻言微微点头,本想再问会不会是她昏迷的那几日有人偷偷离营报信,但转念一想就否定了这一猜测,因为结合飞鸟缘的亲信来此的时间来看,就算有人离营回都城报信,也应该是最近两日才到,而吉田安逼宫已有八天,时间并不吻合。
可既然不是须佐次男暗中搞鬼,那又会是谁告诉给吉田安报信呢?这个问题并不难想,邪马台国不乏道行高深的异类,元神出窍前往不呼国,随便找一个人附身去见吉田安报信。
之所以做出这样的判断,是因为曾经就有妖物元神附身不呼国国王身上,企图造成其自缢身亡的假象。
飞鸟缘见他沉默不语,又道:“眼下父王生死未卜,我心里很不踏实。”
“敌人的援军大概还有几日到天守城?”云羿发问。
“大概还需要五日。”飞鸟缘不明白他为何突然问起这个,面露疑惑之色。
“从流矢城到天守城需要几日路程?”云羿再度发问。
飞鸟缘脸上的疑惑越发浓郁,见他没有主动解释的意思,又答道:“走最短的路径,最快也得三日。”
“传令全军,舍弃所有粮草辎重,每人带足三天的干粮清水,戌时出发北上。”云羿落锤定音,做出了一个冒险的决定。
飞鸟缘立即猜到了他的意图,面泛惊容道:“你想强攻?”
“眼下内忧外患齐聚,即便我骑乘仙鹤回出云扳回局面,也来不及在敌人援军赶到之前攻下天守城,况且我军粮草已经不多,再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