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高挺,淡粉色的薄唇微微上扬带着几分若有若无的笑,又好似含着无尽的讥讽和凉薄。青丝随意垂柳,带着漫不经心的慵懒和不羁,端的一副纨绔子弟寻花问柳的四处留情模样,而那眼眸中的春色好似收揽漫山遍野层层叠叠绽放的艳丽桃花。
妖孽至极!却也桀骜风流至极!!!
男人沈厌,北阙太子,亦是前来南梁的质子。
“太,太子殿下恕罪,是属下办事不力,请太子殿下饶,饶命!”
底下跪着的男子身形颤抖,带着不自觉的害怕和恐惧,是对台上的男子油然而生的惧怕,声音轻颤,不由得咽了咽口水。
陆听辙恭敬坐在一旁,将烫好的酒细心倒在白玉盏中,恭敬递给那靠在台上软塌上的男人,“殿下,这是刚刚烫好的梨花白。”
沈厌那双天生带着几分微红的眼角越发映着那双含情桃花眼,波光流转,眸色潋滟,嘴角微扬,接了那烫好的梨花白过去,朝那地上跪着的男人抬了抬酒盏,“你上前来!”
男人不由得咽了咽口水,不敢有任何反抗,连忙跪着趴着向前,到那沈厌的脚边。
沈厌见此,卑躬屈膝之样,弯唇玩味一笑,将梨花白仰头一饮而尽。片刻,手微微用力,白玉盏赫然出现一条裂缝,沈厌玩味的笑意瞬间消失殆尽,白玉盏应声而碎。沈厌手疾眼快拿过一片白玉盏的碎片,朝那跪在自己脚上的男人狠狠一划。
只见那男人的脖颈上瞬间出现一条血痕,鲜血横流,男人满脸惊恐痛苦,捂着脖颈,一脸震惊地倒了下去,瞪大了眼睛,显然一副死不瞑目之相。
“死到临头,还敢求情!当真是冥顽不灵!”
屋子本就昏暗阴沉,沈厌冰凉彻骨的声音更是渡上了一层诡异可怕的气息。
“幸亏阿绾无事,否则,你便是有十条命也都不够赔的!”沈厌漫不经心地玩弄着手中剩下的碎片,眸眼深沉如血,声音虽轻,却犹如地狱之中的鬼魅。
陆听辙重新烫了一杯梨花白,递给沈厌,“殿下息怒!”
陆听辙,北阙太子沈厌的左卫率,乃东宫重臣,掌东宫府兵,为沈厌的左右手。这年的陆听辙,少年英姿挺拔清秀,意气风发尤为可见,生的剑眉星目,身姿伟岸。
陆听辙朝着守在两侧的侍卫使了一个眼色,那方才死去的男人被拖了下去。陆听辙道,“殿下放心!属下会找人补上的,不会让长公主殿下身边再出任何事。”
沈厌扭头轻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