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褪去长长夜的漆黑寂静,在云层行人热闹之声中迎来日复一日金黄色的光芒。今日是云梦一年一度的花灯盛会,虽还未到晚上,街道便已然热闹起来,张灯结彩,车水马龙,好不热闹。
萧沉璧打开轩窗,随意地瞧了一眼,身上已然换上了束腰素纱长裙,乌黑浓密的青丝整整地梳在头上扎起一个高高的马尾,仅仅只有一根靛青色发带固定,并无任何装饰,却衬得肤若凝脂,英气十足。眉眼之中凌厉犀利,清冷淡漠,最让人痴迷的并非她举世无双的容颜,更是她那坚定倔强的神情。
光从轩窗处透了出来,萧沉璧坐在一旁的软垫上,身前的乌木深褐色花几上,刺眼辉煌的山河剑摆在上面,借着光透露出锐利与杀气来。一旁被雕刻成小兽模样的香炉,荼芜香袅袅上升。
萧沉璧坐在那,拿起山河剑,眸色清冷之中含着几分难以言喻的复杂,她深吸了一口气,拿过一旁早已准备好的云锦制成的黑色布条,将山河剑一圈一圈地缠绕起来,便是连剑柄都缠绕得干干净净,如此一来,根本无人能够看出这山河剑的构造图腾。
既然这么多人都惦记着山河剑,她不得不防,却也不能将山河剑交到别人手上,毕竟这是母后留给自己的。为今之计,也只有如此,方可不引人注意。
“叩叩叩!”门外忽然传来一阵不轻不重地敲门声。
萧沉璧峨眉不由得蹙了起来,她已然知道来人是谁!离上一大早便出去了,那么便只会有沈厌了!萧沉璧顿了顿,倒也没有拒绝,只是朝着门外淡淡一声,“进来!”
果不其然,一身月牙白长袍束腰的沈厌走了进来,手上拿着一把木骨折扇在胸前缓缓扇动,嘴角含着素来风流的笑意,整个人桀骜又风流。萧沉璧只是淡淡抬头瞧了一眼沈厌,便又低下头去,看不出热络,却也不那么疏远冰冷。
沈厌余光瞥到被萧沉璧缠绕布带摆在一旁的山河剑,眸色微微一顿,随即转瞬即逝,只是肆无忌惮地打量起了萧沉璧,见她一身束腰长裙,发带绑着梳成的马尾,衬托得越发清绝出尘。
沈厌眼中一闪而过的惊艳,一边道一边在萧沉璧的身侧坐了下来,“阿绾今日这身装扮倒是英气十足得很,干净利落!瞧着阿绾这副模样,是要出去吗?不知阿绾要去哪里,我陪阿绾一同去吧?!”
紧接着,沈厌又朝着屋内四周扫了一眼,漫不经心道,“怎么!今日阿绾那个冷面侍卫不在?他不是时时刻刻都陪在阿绾身边的吗?”
萧沉璧头也未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