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子安并未出声,只是余光不动声色随意地扫了萧沉璧的方向一眼,欲要上楼。
“宋先生!”萧沉璧赫然起身,隔着面纱赫然唤住了即将上楼的宋子安。
宋子安转过身来,清俊温和的面容上没有一丝惊讶,只是淡淡地瞧着眼前唤住自己的人。一个正当韶龄的女子,白色束腰长裙勾勒出窈窕的纤腰,青丝梳成的高马尾显得十足英姿非凡。虽隔着面纱,也能够猜到这面纱之下隐藏的究竟是一副怎样的倾世容颜。那双清澈澄亮的双眸,清冷淡漠,炯炯有神,似星辰璀璨,宋子安有些微微恍神。
萧沉璧从未见过真正的宋子安,却在母后的画中见过。
萧沉璧走上前去,在隔着宋子安三尺距离处停住,微微拂身颔首,恭敬温和,“在下萧绾,见过宋先生!早闻宋先生大名,在下对书画也颇为有兴趣。有缘能够在这望春阁与宋先生相见,不知可否请宋先生指教一二?”
眼前的女子所说的一番话看似是一个极为合理的理由,宋子安却能够清楚地听出这话中的弦外之音。温和看似乞求之下分明带着显而易见的不容人抗拒的坚定和威严。宋子安垂了垂眸,方方淡淡地瞧了一眼眼前的女子,心中有所了然,在心中喃喃意味深长地呢喃一声:原来是位故人!
宋子安并未说什么,只是转身上楼,那管事妈妈派来的清秀侍女准备跟着上楼,却只见宋子安顿住了脚步,头也不回朝着身后的人摆了摆手,“退下吧!”那侍女有些不明就里地模样,瞧了宋子安一眼,又瞧了萧沉璧一眼,不敢得罪亦不敢反驳,只是恭恭敬敬地行了礼,退了下去。
宋子安复而走上楼,萧沉璧准备抬脚跟上去。一双手却扯住了萧沉璧的手臂,是沈厌,“阿绾!”
萧沉璧瞧了一眼沈厌抓着自己的手,又瞧着他,眸色清冷平静。正当萧沉璧未曾开口之际,楼上只传来了宋子安清冷淡漠的声音,“既然是请教书画之事,姑娘可千万莫要牵扯进什么外人来!我的指教,可不是什么人都能听的!也不是谁都能等的!”话落,只见那宋子安走上楼去。
萧沉璧瞧着沈厌,道,“你先回去吧!我还有些重要的事,或者若是无聊,你大可以在这大堂之中多做一会儿,听听丝竹之乐,喝喝女儿红,日头落些再回去不迟!反正都是付了钱的!”话落,萧沉璧便睁开沈厌束缚的手朝着楼上走去。
沈厌只能不情不愿地站在那,情急一声,“阿绾!我在这里等你!”
萧沉璧的身影缓缓消失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