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绾!媚婕妤一事”
“父皇不必同阿绾解释!阿绾能够体谅父皇!父皇乃是南梁君主,后宫妃嫔皆是父皇的自由,阿绾不敢干涉也不愿干涉。只要父皇身子安泰,福祚绵长,阿绾就没有什么可担忧了!”萧沉璧赫然打断明昭帝的话,垂了垂眼眸旋即掀起,望着明昭帝,眼眸之中带着几分笑意,一番话所言一丝不苟,没有半分差错。
明昭帝眸色微微一顿,此刻他并不是高高在上的帝王,而是一个普通的父亲。见女儿如此懂事,明昭帝内心之中不由得有些复杂,难以言喻。
萧沉璧瞧得出明昭帝的挣扎和为难,嘴角勉力上扬,扬起一抹温和乖顺的笑意,却又带着几分警觉,道,“只是,阿绾在想,这媚婕妤与母后容颜相像究竟是巧合还是有人借此父皇对母后的情深来有意为之?如果这媚婕妤当真只是一个普通的舞姬,倒也不足为惧。就怕只怕为有心人所利用安排。”
明昭帝眸头蹙了蹙,道,“父皇心中也并非全然无怀疑,父皇曾命江兴好好探查过这媚婕妤的底细,却是无任何异常。”
怎么会没有任何异常呢?世间怎么可能有这么巧合的事,媚婕妤一事必然是有人有意为之。萧沉璧心中微微一沉,并未将心中的话说出来,脸上还带着淡淡的笑意和温和,“既是如此,江大人办事自然不会有错。如此一来,阿绾倒是放心了。”
这日的天气好得很,晴光正好,红日热烈炙热,微风倒是和煦如春。满满朱红宫墙朱门,黛瓦水榭都暴露在红日骄阳之下。偶然,风过林梢,吹得桃花纷纷而落。天上的云卷云舒,地上的落花流水,皇城倒是好看得紧,如同一片朦胧迷离的仙境。
上阳宫外靠近的园林水榭之中,赫然立于桃花林中一个六角亭子,牌匾大书视为“芳华亭”,倒是别有一番情致。沈厌正坐在亭子之中软垫之上,面前的案桌上陆听辙正恭恭敬敬地沏茶煮酒,只是这骄阳天际未免有些热气。
沈厌倒是个会享受的,一旁还准备了冰块消暑,嘴里喝着清茶热酒,身边感受着寒冰之气。有些本末倒置,烈日骄阳的初春硬生生地被他过成了冬日赏雪一般。
萧沉璧一待上阳宫之中,便陪着明昭帝说了许久的话,有父女之间的天伦之乐,也有朝中大事的相论思虑,可谓是无话不说。若是外人见了,难免会心中吃惊一阵。难得这素来为外人所道最是无情帝王家,即便骨肉血脉也难逃自相残杀。不知那些人看到如此的明昭帝和萧沉璧,该说什么。
待萧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