璧不由得鼻子微微一酸,心头一痛,却是强忍着未曾表露出来,只是收回替离上察看脉象的手,装作若无其事道,“伤口虽然深,幸亏没有伤及心脉,也未曾中毒。待会我给你清洗一番,上药包扎好,你先好好歇息几日。不出几日便能够痊愈了。”
“离上自己来就好!长公主殿下金尊玉贵,岂能为离上这样的人屈尊降贵!”离上连忙出声,时时刻刻牢记着自己与长公主殿下的主仆鸿沟和那永远也无法跨越的规矩礼教森严。
“什么这样的人,那样的人!你是我的人!”萧沉璧立马出声将他未说完的话打断,眸色之中带着浓浓的坚定,还有一丝从始至终的无奈,却没有半分不耐。
离上赫然抬起眼眸看向萧沉璧,心中顿时复杂难以言喻,昏黄微光的烛火映照在她的脸上,右眼之下的那颗朱砂痣越发耀眼夺目,离上不禁有些微微恍神。
萧沉璧同样地直直地望着离上的眼眸,深吸了一口气,再一次重复道,“离上!你是我的人!是我最信任的人!是最懂我的人!你我青梅竹马,一同长大!难不成还要在此时此刻去计较牢记这样的规矩吗?你什么时候才能将你身上覆盖的关于规矩身份的枷锁先放一放!你我情同兄妹,我从未将你当成我的属下!在我眼中,你便是如同我兄长知己朋友一般的存在!你知道吗?”
情同兄妹?只是情同兄妹吗?离上垂了垂眸,眼下眼眸之中所有涌出来的神色,旋即低下头并未说话。
萧沉璧见他这副样子,知道要让他将这些规矩身份枷锁放下,难如登天!她也不想再说了,因为她知道自己的这三言两语自己说得虔诚,于离上不过是指尖清风。
萧沉璧从离上手中拿过帕子,在一旁搁置的木架子之中揉搓一下,拧干后弯下腰蹲下身子,轻轻地擦拭着离上身上的伤口,将那血迹一点一点地擦干净。再用金疮药小心翼翼地敷在伤口之上,拿过纱布将他身上的伤口缓缓包扎了起来。
彼时,离上侧目望着萧沉璧靠近自己近在迟尺的容颜,昏黄微暗的烛光落在她的身上,没了往日的清冷淡漠,多了几分柔和。此刻的她,温柔得很,也好看得很。他似乎能够闻到来自萧沉璧身上淡淡的荼芜香味,这是她身上永远也不会变的焚香。一股一股的荼芜香伴随着气息的起伏涌入他的鼻尖,好似要穿透他全身上下的每一个毛孔,无孔不入,充斥全身。
离上眼眸平静深邃,面色如常,看不出任何一丝一毫的情绪,这眼中没有七情六欲的模样倒是与萧沉璧如出一辙。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