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身身穿深褐色愧疚的傅昭按着腰间的佩剑,带着一对禁军走了过来。
离上察觉萧沉璧的目光,连忙点头低头,轻声一唤,“长公主殿下!”紧接着,离上顺着萧沉璧的视线看去,果不其然看到的是傅昭。离上眸色微微一顿,垂了垂眸,扬手,冷声吐出一字,“停!”步辇瞬间便停了下来。
傅昭远远地便瞧见了萧沉璧的銮驾,即便因为帷幔看不清里面坐着的人,光看这銮驾的阵势和排场,宫中除了萧沉璧,恐怕再无几人。况且,傅昭一眼捕捉到跟在銮驾身侧的离上,萧沉璧的贴身死士。
傅昭按着腰间的佩剑走了过来,未曾敢多看一眼,只是径直地拱手恭敬作揖,弯腰低头行礼,“臣傅昭,参见长公主殿下!”
傅昭还是同往日一般不苟言笑,镇定沉稳,仿佛不食人间烟火,便是连行礼出声都是那么的机械平静,好似一个为人所控的傀儡。萧沉璧随意地打量了他一眼,其实她并非一定要停下步辇来和傅昭打个招呼,不过是忽然想起傅昭手中十万的御林军罢了。她希望这御林军能够为自己所用,如此定然便先要拉近与傅昭的关系,博得傅昭的信任。
“傅统领不过多礼!”萧沉璧淡淡出声,眸色之中难得一分温和。
“谢长公主殿下!”傅昭道。
“今日是傅统领当值?”萧沉璧状似无意出声,语气散漫,带着几分显而易见的漫不经心。
“回长公主殿下!是!”傅昭的回答永远是那么恭敬,那么一丝不苟,一直都是一副低着头的模样。
萧沉璧瞧着傅昭一副冷冰冰不为所动的模样,眸色之中的打量越发更甚,她记得这淮阴候府夫妇年轻时也是盛京之中不可多得的一对璧人,皆是性情中人。即便是老来有所改变,倒也不至于将傅昭也遗传了吧!淮阴候夫妇好歹都是精通风花雪月之人,怎么生出来的儿子却是这般的冷冰冰的模样。她可是要拉拢傅昭,最好能让他为自己所用,如此,她该如何拉!
萧沉璧在心中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若不是因为那御林军,她才不想如此百般为难。紧接着,萧沉璧不动声色道,“傅统领年纪轻轻便身居御林军高位,是个可堪当大任之人。这皇城有傅统领守卫,定然是固若金汤。傅统领,辛苦了!”
傅昭微微一怔,听到萧沉璧对自己没有一丝掩饰的夸赞,眸子之中闪烁着几分不可置信。竟然鬼使神差抬起头望向坐在步辇之上的萧沉璧,正好对上萧沉璧清冷却又晶莹剔透的眼眸,心头顿时一怔,平静的眼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