户部尚书姜盛年一脸沉稳,镇定自若道,“即便梁国长公主和北阙太子之前不相识,一个月的云梦之行怎么说也是有了交情。梁国长公主素来是个谋略双全之人,常人很难猜到梁国长公主的心思。梁国长公主虽然此次帮了北阙太子一把,但是并不代表梁国长公主便站在了北阙太子那边。北阙和南梁乃是世世代代几十年的死敌,梁国长公主心中定然知晓。”
“梁国长公主无论如何也不可能与北阙太子为谋。郡王和越大人可别忘了,当初北阙战败,北阙太子之所以来到南梁为质可都是拜咱们南梁这位至高无上的梁国长公主为赐。”
“堂堂一国太子即便再怎么不受宠,好歹也是储君,入敌国为质可是难以忍受的屈辱。梁国长公主如此谋略之人,自然明白。咱们只需要静观其变即可!至于北阙太子一事,以后总有的是机会。”户部尚书是个心机城府极其深之人,精通算计,察言观色炉火纯青。
建宁郡王谢峰摸了摸胡子,眼眸微眯,不可否认地点了点头,“嗯!姜大人说的有理!不过只是一次小小的证词倒也说明不了什么。所谓一国没有两王,一朝没有两帝,这统一天下之人自然也只有一人。北阙和南梁是天生的死敌,便像是狮子和老虎。”
“而梁国长公主和北阙太子注定也是天生的死敌。梁国长公主暂且先行不管,如今最为重要的便是北阙太子。这北阙太子入京为质已然整整五年有余,回故土也将会提上日程。首当其冲,无论如何都不能让北阙太子回到北阙。”
“郡王说的是!”
“郡王说的是!”
户部尚书姜盛年和紫金光禄大夫越清之跪坐在软垫之上,不约而同双手按膝,直身恭敬附和。
“不过,郡王,看陛下的意思似乎是想要将北阙太子放回南梁?咱们是不是”紫金光禄大夫有些犹豫道。
建宁郡王谢峰尚未开口,户部尚书姜盛年眉微可见得皱起,冷声道,“陛下宽厚仁慈,不对北阙太子下狠手!咱们身为臣子,自当以南梁为重。当初北阙虽然战败,但是这几年北阙一直都在休养生息,暗中招兵买马,实力已然不能与五年前同日而语。若是让北阙太子回到北阙,岂不是放虎归山!”
“是!姜大人说得是!”紫金光禄大夫越清之连忙低头,不敢与之正面对抗,只是眼眸之中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不满。
建宁郡王谢峰倒是未曾说什么,只是意味深长道,“别忘了,北阙太子手上可是掌握着一支死士铁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