团火要将萧沉璧烧个干干净净。
“你!见你!我只是想见你!”
沈厌永远都是这般情话信手拈来的高手,若不是萧沉璧上一世知晓沈厌虽表面风流不羁,桀骜难驯,实则一身清流,不近女色,从未流连烟花柳巷之地。否则,萧沉璧都要以为沈厌是到底哄骗了多少女郎,才练就如今这般炉火纯青的情话。
“所以?你便不顾一切进宫来,在我这广陵台故意作出这副凄凄惨惨戚戚的模样?只是为了逼我亲自现身迎你?!”萧沉璧轻睨着沈厌,眼眸之中难掩的打量,似乎想要从沈厌的神情之中看出破绽,哪怕一丝一毫,她的语气也不免重了几分。
被萧沉璧戳中心事的沈厌不由得有些心虚地垂下眸子,“我我只不过是想让你多心疼心疼我!”
“你!”萧沉璧忽然之间说不出话来,是因为她分明从沈厌的语气之中听出了一丝乞求。
萧沉璧冷冷扫了一眼沈厌,他身上的衣服早已经湿透了,他是淋着雨一路进宫的,看这样子,是因为什么事受了不小的刺激。萧沉璧眸色之中已然隐隐约约升起不耐来,也不能一直站在这宫门口说话,虽是夜雨,来往的人比平日少了许多,但也不可掉以轻心。权衡之下,萧沉璧只能作罢妥协。
“宁致!先带太子殿下前往梨台院,找人伺候太子殿下更衣!”萧沉璧冷声不改,朝着风宁致吩咐道。
沈厌笑了。
风宁致命人伺候沈厌在梨台院换上了司衣坊素来为离上公子准备的衣袍,衣袍是极上好的布料。因着离上的特殊身份倒也没有人敢轻怠半分,是符合规矩的。不过对于沈厌来说,便是屈尊降贵。
风宁致想,幸亏离上公子替长公主殿下办事去了,否则离上公子若是遇上太子殿下,依着两人的性子指不定闹出什么来!到时候头疼的还是长公主殿下!原先想着这位金尊玉贵极为挑剔的太子殿下会因为这是为离上公子准备的衣袍而嫌弃,倒是乖乖任由人穿上。
沈厌换好了衣袍走入了瑶光殿下内殿,萧沉璧还是如方才一般半躺在罗汉榻上看着书,不过并非方才的,而是换了一本古时的卷轴。见沈厌走了进来,萧沉璧连头没抬,只是自顾自看着书。沈厌倒也不怒反笑,嘴角噙着的笑意带着一丝溺宠。
沈厌自顾自地坐在了罗汉榻的一侧,瞧了一眼这内殿,灯火倒不是特别通明,反倒是有些昏沉阴暗,烛台上的灯盏只点燃了寥寥几盏。
沈厌瞧着萧沉璧蹙着眉看书,担心光线太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