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吧唧一声,“怎么了?”
萧沉璧顿了顿,垂了垂眸,倒也没有将没有说完的话继续说完,“没什么!”其实,萧沉璧想要提醒沈厌这雪梨姜汤放了许久,可能有些凉了,让人先拿下去温一温。
“这雪梨姜汤不错!阿绾宫里的东西到底是与众不同些!”沈厌明显的夸张称赞和奉承。
萧沉璧听得出沈厌的讨好,不以为然,只是漫不经心回了一句,“不过是一碗雪梨姜汤罢了!也值得你夸成花一般!”萧沉璧话落不免冷哼一声,带着几丝轻微的嘲讽和不屑。
沈厌弯唇极为温润地笑了笑,望着萧沉璧低头认真看书的模样,柔和昏黄的灯光落在她的脸上,渡上了一层淡淡的暖色,映得她眼眸之中的清冷淡漠。萧沉璧很美,沈厌清楚得很。美的不仅仅是她的容颜,更是她的神情,带着梁国长公主的高贵,也带着与生俱来的孤傲与清高,清绝出尘,未曾沾染世俗的泥泞。
最是那一低头的温柔,恰似水莲花不胜凉风的娇羞。
沈厌含笑失了神,她的一颦一笑,即便不言语不说话,静静地待在那便足以有着令世间男子为之倾倒的魅力。她素来是最能拨乱他的心扉的,只要能看她一眼,以命相搏也是值得的。沈厌凑近萧沉璧,含笑问,“阿绾在读什么?”
“礼记大学。”
“大学么?我也喜欢!”沈厌连忙笑着出声附和。
萧沉璧眼眸狡黠灵动,不知忽然想到了什么,眼眸之中明显闪过一分算计,有所徐徐图之出声,“你身为北阙太子,乃是北阙未来的储君。这大学乃是皇室子弟必学之道。所谓大学之道,在明明德,在亲民,在止于至善。知之而后能定,定而后能安,安而后能静,静而后能虑,虑而后能得。物有始末,事有终始。”
“物有本末,事有终始。知所先后,则近道矣。古之欲明明德于天下者,先治其国;欲治其国者,先齐其家;欲齐其家者,先修其身;欲修其身者,先正其心;欲正其心者,先诚其意;欲诚其意者,先致其知;致知在格物。”
萧沉璧的声音清晰澄澈,带着一如既往的清冷淡漠,言语认真赤诚,姿态不可抗拒,大学中的古言如同山间汩汩清泉从她的口中缓缓流出。
沈厌一时竟然听得入了迷,他从未觉得这大学竟然如此好听,可谓是妙不可言。
萧沉璧抬眸望着沈厌,眸色清冷,冷声不改,“太子殿下,睿智聪慧,自然不需要我多加解释。想必其中之意,太子殿下已然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