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朝堂上沈厌拖自己下水一事,她可以不与沈厌计较,因为与沈厌敌对之人是建宁郡王府。只要建宁郡王府不痛快,她便心中欢愉。但是不代表便是给了沈厌得寸进尺的理由,今夜之事,沈厌所作所为,已然超出了应当遵守的底线规矩。萧沉璧自认为自己还没有强大可以到为所欲为的地步。
沈厌的眸色瞬间暗了下来,席卷着一丝淡淡的悲戚却是被他掩饰得极好。其实,阿绾所言,他时常不懂,时常不顾及,他也并非如此为所欲为,不顾宫闱。只是不知为何,即便面临生与死的较量,即便身处死亡地狱的边缘,他可以眼都不眨一下,没有一丝畏惧,沉稳隐忍。
可是一旦与阿绾沾染上,哪怕是一分一毫,他便瞬间方寸大乱。他接到父皇的来信,醉生梦死恍然大悟之间才忽然大梦初醒,想起自己身上被强迫背上的使命。他那时候只想见到阿绾,只想见到她好好地活着。
“阿绾,我”
“沈厌!”沈厌还想要出口解释,却被萧沉璧赫然冷声打断,显然萧沉璧的最后一丝耐心已然被沈厌耗得干干净净。
“沈厌!朝堂上之事我可以不与你计较,但是这不是给你得寸进尺的理由。你是北阙太子,我是南梁公主,泾渭分明,你在其中看得清清楚楚,你明明知晓所有,为何总是做出这般百思不得其解之事。你倒是落拓潇洒,即便在南梁惹下滔天大祸,也有北阙这个退路。可是,我没有!你可以为所欲为,但是我不可以。”
萧沉璧深吸了一口气,接着道,“今夜的事是最后一次,若是还有下一次,我只会当做广陵台潜入刺客,召集禁军,抓刺客!”萧沉璧将最后的三字咬的极重,字正腔圆清清楚楚,冰冷无情声声沉沉。
萧沉璧也不知道沈厌到底听进去了多少,只是见他沉默不语,她难免多看他一眼。只这打量的一眼,沈厌便越发得寸进尺,他这一次并未望向萧沉璧,只是变得几分深沉,神色莫辩地盯着萧沉璧手中的大学,忽而一笑,“可是阿绾终究还是站在我这边了不是吗?”
萧沉璧的眉微可见得蹙起,却还未等萧沉璧开口。沈厌便又紧接着出声,带着一丝说不明道不清的意味,声音沉沉有力,“大学之道,在明明德,在亲民,在止于至善。世人皆修习大学,却又有多少人能够真正明白大学之道的精髓,不过是为首的光明正大,便足以将数不胜数的人排除大学之外。“
“大学并非真正的大学,儒家教导世人要怜悯众生,心怀苍生,要光明正大,要坦坦荡荡,牢记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