纲五常,礼教规矩。不过,”沈厌忽然顿了顿,扬起一抹意味深长地冷笑,望向萧沉璧,幽幽道,“我倒是想问问阿绾,真正的大学之道究竟是何种道?!”
萧沉璧望着沈厌的眼眸,竟然一时顿住了,她似乎从他那素往风流含情的眼眸之中看到了一丝无所畏惧的大义和清明。她只觉着忽然有些看不清沈厌,不过,转念一想,她似乎从未看清过沈厌,倒是,沈厌似乎将她看得清清楚楚。这样的敌人在暗我在明,让她心中尤为不喜,也尤为忌惮。
萧沉璧的峨眉一寸一寸地紧紧锁了起来,沈厌垂了垂眸,深吸了一口气,从那榻上站起身来,一只手负于身后,一只手漫不经心地把玩着手中的扳指,道,“阿绾不是一直都觉着我接近你是图谋不轨吗?阿绾不是一直想要知道我种种刻意的接近究竟是为了什么吗?”沈厌瞧着轩窗外一望无际的细雨夜色,面容神色莫辩,“我现在便告诉你!”
沈厌复而又转身朝着萧沉璧一步一步走近,萧沉璧虽不满冷冷瞧着他,却也能够察觉到今夜的沈厌格外的有些不同,她并未言语,因为沈厌所言是她一直想不通的真相。沈厌忽然靠近萧沉璧,如狼盯着猎物一般狠狠盯着萧沉璧清冷孤傲的容颜,丹红的嘴角赫然勾起一抹诡异风流的笑来,狠狠在萧沉璧耳边吐出几字,“不过是见色起意!”
萧沉璧赫然一惊,掀起眼眸侧目望向沈厌近在迟尺的容颜,心跳忽然漏了一拍。
他也侧目含笑望着她。
这一眼,恍如隔世,一眼万年。
萧沉璧不由得咽了咽口水,眼眸之中一闪而过的慌乱。忽然,她回过神来,一把将欺身压近的沈厌狠狠推开,愤然怒斥,“沈厌!你做什么!”沈厌被推得忽然回不过神来,待他回过神来,眼前好看的女子已然是一脸愤然,从那罗汉榻上站起身来,大学竹卷从她的手中滑落。
沈厌手疾眼快,就在那竹卷要落到冰凉的地面时,弯腰伸出手将其接住,旋即起身,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沈厌含笑,将手中的大学递给萧沉璧,笑,“诺!阿绾的大学。”
萧沉璧微微愣了一下,旋即便是一番愤然清冷,狠狠从沈厌手中抽出大学放在案桌上,坐了下来,眸色清冷淡漠,脑海之中却是一直回响着沈厌方才所说的那四个字“见色起意”。
萧沉璧冷冷地坐在那,不发一言,一副生人勿近的样子,一旁的灯盏发出好似爆竹的声响,噼里啪啦的,溅起细小的火花,有一瞬间像极了过年时的样子,却又好似昭示着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