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干净净,犹如一匹被驯服了的野马一般。雅正端方,清绝出尘,至少萧沉璧是这么想的。
她想,沈厌这副举世无双的皮囊自然当配这般模样。谁能够想到往日那众人面前纨绔子弟的皮肉之下,杀伐决断的铁血之中,掩盖的是一把潇潇而立的君子骨,雅正有礼,谦谦清绝,君子坦坦荡荡。
萧沉璧在这宁静带着几分安神的琴曲之中,渐渐放下了心中警惕的心防,在这潇潇而立的身影之中渐渐迷失了方向。沈厌的身影开始摇摇晃晃起来,大殿之中的烛光熙熙攘攘,到最后,眼眸只剩下了黑暗与安心。
大殿之外的夜雨从未间歇,一直稀稀落落下个不停,落在翠绿色的芭蕉叶和斑竹枝之上,熙熙攘攘地没入泥土。有时刮起了风,吹得挂在宫廊屋檐上的灯笼摇摇晃晃,里面的烛火忽明忽灭。宫廊下的长凳早已被打湿了许多,朱墙似乎却早已习惯了风雨的侵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