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舒回这半年来大都一直在外忙着北阙和南梁往来之事,既要忙着打探南梁布放,又要时常监察北阙局势。但是即便如此,季舒回仍然知晓太子殿下与梁国长公主一事,从陆听辙口中所听这段时间种种,太子殿下似乎对那梁国长公主大为不同。
甚至为了梁国长公主不惜动用死士铁骑,暴露身份,显然是沉溺于儿女情长。他身为殿下谋士,又是东宫卫率,自然不能让一个女子毁了殿下的大业。
“你说够了吗?!”沈厌声音冰冷阴沉,朝着季舒回射去一道锐利如刀的眼神。
季舒回抬眸瞧了一眼沈厌的神色,心头一惊,硬着头皮表着忠心,“属下一片赤诚忠心,绝无编排殿下之意。”
“呵!”沈厌忽然发出一声诡异的冷笑,令人心头一颤,他幽幽道,“孤倒是希望你编排的是孤!”
“属下不敢!”
“你有什么不敢的!”沈厌忽然拂袖将案桌上搁置的砚台打翻,墨水沾染衣袖,砚台应声而碎。
陆听辙正好办完了事听到动静连忙赶了进来,见满地碎了的砚台和跪在地上的季舒回。陆听辙忽然明白了什么,瞧着殿下如此愤怒阴沉的神色,紧跟在单膝抱剑跪在地上,“请殿下息怒!季舒回并非有意冒犯梁国长公主,请殿下恕罪!”陆听辙已然猜到殿下如此盛怒,而季舒回素来直言不讳,必然是因为梁国长公主一事。
陆听辙的话倒是让季舒回不免侧目一愣,心中越发肯定太子殿下已然因为梁国长公主沉溺于儿女情长之中,不禁紧紧地握紧了双拳。看样子,他经常不在府宫这大半年,太子殿下和梁国长公主发生了不少事。
陆听辙的求情让沈厌的情绪渐渐平复下来不少,沈厌深吸了一口气,随意地掸着身上的墨水,眸色沉沉,冷声不改,“季舒回!孤知道你是个忠诚的,孤也从未怀疑过你的忠诚,以后也不会。不过,既然你为孤所用,孤不得不再给你加上一条规矩。”
沈厌眸色忽然变得昏天暗地,波涛汹涌,带着深沉的警告与凌厉,“萧沉璧是孤的底线!孤不许任何人对她不敬!违者!死!”
季舒回猛然抬眸望着沈厌,眼眸之中带着震惊和不可思议。怎么也没有想到梁国长公主的魅力居然这么大,居然成为了太子殿下的底线,是太子殿下不可触及的底线!
沈厌微眯着眼睛掠了季舒回一眼,他倒也真不可能责罚季舒回。季舒回的忠心和赤诚,他清楚得很。无论是上一世的季舒回,还是这一世的季舒回,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