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来了。”
我顺着他的手指看去,远处的海平线上有一条诡异的黑线,将原本连成一片的天地分成两半。
我问他:“那怎么办?我们还继续赶路吗?”
他摇了摇头,说道:“赶路不行地,大风,要找礁盘避风地。”
我看他表情严肃,知道这不是在危言耸听,心里也着急起来。
我走进船仓找张秃子商量,他也知道了消息,一脸愁容的对我说:“按船老大的说法,现在前面有一个气压团,必须马上改变方向,到最近的礁盘里避风,否则我们这样只配了两台发动机的小渔船,肯定会被卷进风暴圈的内部,后果不堪设想。可是这样一来,我们到达华光礁的时间,也必须往后延迟好几个小时。”
我问有没有办法走另外一条航线,这几个小时对于下面的人来说,可能就是生和死的区别,船老大听了摇摇头,说:“风暴不是不动的,很快速度,船跑不过风,想绕没时间了。”
船老大说完后就大叫着调动水手去了,张秃拍了拍我的肩膀,叫我别着急,说:“这种事情也是命里注定的,急也没用,你别胡思乱想,我们尽力就行了。”
我看他说的中肯,回了声谢谢,当下将鞋子脱掉,赤脚加入到忙碌的水手中去。
热带风暴来的很快,甲板上的物资还没有全部固定完毕,乌云已经连成一体,挡住了所有的阳光,大海一下子变成了骇人的黑色,海浪翻滚起来,我们一台发动机就在这个时候突然罢工,航速一下降到三节,小船几乎就是在随浪起伏,就好象激流中的一片枯叶一样无助。
船老大扯着已经喊哑的嗓子,一边招呼机械师去抢修,一边让我们注意无线电,如果边上有船经过,就发求救信号。
我浑身被打上来的浪花湿透,只能拉住船舷上的铁环固定身体,船舷外面的情景犹如怒海地狱,黑色的大海在沸腾,巨浪像丘陵一座接着一座,我们一上一下,似乎在坐没有任何保险措施的云霄飞车,那种情形,如果不是亲身经历,根本无法体会。
这样颠簸一直到了傍晚,船才逐渐远离了热带风暴云团,海浪稍微收敛了一些,这个时候罢工的发动机也修好了,船老大大叫着,我们开足马力,向七海里外的礁盘逃去。
我又冷又饿,被船老大叫进了船仓,里面已经有热好的姜汤水,我灌了一大碗下去,又换上防水的连体潜水服,吃了点巧克力和牛肉,这才缓过劲来。
随行的几个专家都给折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