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显然也走不动,我俩相视苦笑,一起叹气。
说实在的,我们已经油尽灯枯,就算现在有火烧眉毛的事情,我恐怕也站不起来。无论是精神和肉体,已经超出了疲累的极限,完全就无法用了。
看我不动,胖子苦笑着说:“不过现在再回丛林里,恐怕也不安全,与其在潮湿阴冷的地方被干掉,我宁可死在这里,听着mp3给蛇咬死也配得上我这种倒斗界名流了。”
这有点阿q精神了,不过我点头,还是真心地点头,虽然以前也经历过几次这种筋疲力尽的场合,但是这一次特别的严峻。主要是进入这里之前,我们穿越大戈壁已经耗费了太多的精力和体力,本来在进入峡谷之前我们已经非常疲倦了,之后完全是硬撑下来的。这种长途跋涉之后发现旅途才刚开始的感觉,让人极端的绝望,但更可怕的是,我知道如果我能活下来,那么回去的路途才是真正的考验。现在阿宁的对讲机如果真的存在我们也不可能拿到。那么这后面的事情完全会是一个噩梦。
这些东西想起来就让人头疼欲裂,我实在不想琢磨这些。
我们休息了片刻,煮了茶水,吃了点干粮,然后把身上的衣服全脱了,那衣服脱下来就穿不上去,随便找个洞都比裤脚大,只好不要了,利落地找了几件在晒的换上。再看自己的腿,全是荆棘划出的血痕,所幸都是皮外伤,虽然碰到水刺痛,但没有什么感染的危险。
恶心的是那些草蜱子,腿的正面一只都没有,全集中在膝盖后的臼窝里,血都吸饱了,胖子找来专门杀草蜱的喷雾,喷了一下,草蜱全掉了下来。我想要拍扁,胖子说一拍可能会引更多的过来,就全部扫到灶台里,烧得啪啪响。
自己煮的茶水格外的香,我喝了一点,又洗了脚和伤口。已经完全麻木的肌肉终于开始有感觉了,酸痛、无力、麻痒,什么感觉都有,我连站也站不起来,只能用屁股当脚挪动。
昨天晚上,只有我睡了一会儿,所以虽然困意难忍,我还是先让胖子睡一会儿,自己靠到一边的石头上警戒。
此时阳光普照,整个废墟全部清晰地展现在我们面前,四周无风安静,整个山谷安静得犹如静止一般,我料想胖子必然也睡不着,没想到他靠在石头上不到一秒钟就发出了雷鸣一般的呼噜声,烟都没掐掉,叼着就睡死了。
我把他的烟拿来自己抽,苦笑着摇头,这时候感到自己几乎也要睡去了,立即强打了精神,竭力忍住不让自己睡着,但是不行,只要坐着不动,眼皮就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