撞到了隔壁的帐篷下,撞得极重,紧接着,又是一下,能听到支架折断的脆裂声。接着就听到一声帐篷垮塌的动静,显然隔壁的帐篷被搞烂了。
我脸都青了,还没等我反应过来,我们的帐篷忽然抖了一下,显然被什么东西插了一下。
我顿时觉得天灵盖一刺,马上抱头,以为下一击肯定就是这个帐篷。
但是没有想到的是,没有攻击打来,我这样抱头隔了几分钟,那剧烈的撞击声出现在比较远的地方。
我心说:这到底怎么回事?外面是什么东西?刚想对胖子说我们还是跑吧,没张嘴就被胖子捂住了。
外面几下巨响,又是帐篷垮塌的声音,接着隔了几分钟,又是同样的动静,这样足持续了半个小时,远远近近,我估计足有十几个帐篷被摧毁。我们趴在那里,每砸一下心就停一下,那煎熬简直好比被轰炸的感觉,不知道那炸弹什么时候会掉到我们头上来。
一直到安静了非常长的时间之后,我们才逐渐意识到,这波攻击可能结束了。慢慢地,也不知道是谁第一个反应过来,我们都坐了起来。我发现我的眼睛基本上已经恢复了,虽然还有些模糊,但是能看到色彩和人物的轮廓了。
后来摸了一下,才发现剩下的模糊也是因为防毒面具镜片上的雾气,擦掉之后都清晰了。
我看到了胖子和闷油瓶,闷油瓶身上受了伤,捂着腕口,胖子浑身都是血斑,两个人浑身是淤泥,狼狈得犹如刚从猪圈里出来。显然昨晚经历了一场极度严峻的混乱。
我们还是不敢说话,等了一会儿,胖子偷偷地撩开帘子,一撩开忽然就有光进来,原来是天亮了。
接着他小心翼翼地走了出去,我问了问闷油瓶,他摆手说没事,也紧随其后探了出去,我跟着。
雾气退得差不多了,晨曦的天光很沉但是已经可以看到所有的东西,我出来转头一看,整个人就惊呆了。
我们四周,整个营地全部都垮了,所有的帐篷都烂了,好像遭遇了一场威力无比的巨大的龙卷风似的,偌大一片地方,只剩下我们一个帐篷孤零零屹立在那里。四周什么都没有,没有袭击我们的东西,没有任何的蛇的痕迹。
胖子骂了一声,坐到已经基本熄灭的篝火边上,我目瞪口呆无法作出反应,这时候身后一声肢体摔倒的声音,我回头一看,闷油瓶晕倒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