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审是一件耗费心力的事情。
季念和林野并肩坐着。
面前的沈溪一语不发,林野最先开口说:“听说你之前有个哥哥?”
沈溪愣了一下,没明白他为什么突然说这个。
“什么?”
“你以前有个哥哥是吗?”
“有。”
“后来溺水去世了?”
“嗯。”
“你要是出事,你母亲就是一个人了。”
沈溪开始不耐烦,“你到底想说什么?”
林野靠在椅子上显得有些慵懒,眯眸看着她:“刑法修正案(八)中,将被动归案后如实供述自己罪行的‘坦白’行为规定为法定从宽处罚情节。”
“你觉得是我杀的人?”沈溪轻蔑地笑着。
季念在桌子上挑出几张照片,扬着嘴角说:“这是从你家里发现的泥土层的检验报告,证实那天晚上是去过铁轨边的。”
沈溪沉默了几秒钟,看着她:“你怎么知道这是我那天晚上穿的鞋?你们不讲证据的吗!”
季念眨眨眼,看上去倒是有些天真无邪了,“啊,你忘了呀,你自己提供给我们的照片啊,那天晚上的聚会,照片里就是穿着这双鞋的,难不成还有第二双?”
沈溪脸色沉下来,“那我妈的鞋呢?”
季念却答非所问:“你知道一个老年人,特别是一个跛脚老人,走路的受力点是不一样的吗?”
沈溪怔然。
季念继续说:“虽然我们在案发现场发现了赵翠红的鞋印,但那双鞋鞋底沾上的泥土受力痕迹跟赵翠红的走路习惯不不符合,但是跟你的却是符合的,我们已经基本排除她是凶手了。”
她笑着抬头看着沈溪。
沈溪一噎,“那个结呢!那个结是她打的啊!”
林野目光一抬,冷冽的气息散出来,厉声追问:“你怎么知道那个结是赵翠红打的?”
沈溪察觉自己失言,干脆闭了嘴不再吱声。
一个小时后,季念和林野才走出来。
办公室里,几个人围在一块,看见他们俩出来,立刻问:“怎么样了啊怎么样了。”
“不肯说,耗着呢。”季念走到座位上坐下来,“饿死我了,快给我点个外卖。”
张武白了他一眼,“天天吃外卖,自己去吃食堂!”
季念一脚踹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