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兵将又齐刷刷的将目光投向盛逸旻。
高贵的晟王世子趴在护卫的背上,由藤条捆缚,双膝弯曲,好像是……跪着?
“你怎会出现在北山?”盛逸旻避开乔晚凝的问话。
他认定此事绝非巧合。
“是外祖母显灵指点我来此处寻找世子。”乔晚凝回答的很流畅。
“你也见到死去的谭……祖母?”盛逸旻趴在护卫的肩头,小心地左右观望。
“世子也见到外祖母?”乔晚凝紧跟着询问。
“你还见到谁?”
盛逸旻被藤条反缚的双手,暗暗用力。
越用力,手腕越勒的疼。
乔晚凝老实回答,“一个奇怪的人,说是外祖母的勾魂使。”
“他与你说了什么?”
盛逸旻的手劲更大,手腕仿佛被勒断一般,疼化成了满腔的愤恨。
“没有再说什么。”乔晚凝无知地看着盛逸旻,“世子殿下是身有不适,所以才没有与世子妃一同去侯府吊唁外祖母?”
五脏六腑都快被怄成渣的盛逸旻做了个长长的深呼吸,终于不再与自己的手腕过不去,“放本世子下来。”
人主动送上门也好,在此处“当众”,总比回到城中让更多百姓看到强。等此事了结,他再设法封了在场所有人的口!
盛逸旻被护卫小心翼翼地放在草地上。
在不知情形的兵将注视下,跪在地上的盛逸旻心一横,垂头躬背,闷声闷气地道:“两年前的赏花会上,你喝的酒被谭琳下了药,我明知却没有阻拦,与她一起开你的玩笑,没想到后来事情会闹大……”
“对不起,是我当时年少无知,只以为与谭琳情意相投,便可护着她,却伤了你。”
原来乔晚凝的丑闻是这么来的……
众人不禁心想,两年前,晟王世子都已十六岁,谈何年少无知?
盛逸旻听得周围异样的呼吸声,咬咬牙,将头垂得更低,几乎挨着地面,“对不起,总之是我错了!”
片刻无声。
突然,盛逸旻双膝一软,整个人栽倒在草泥中。
护卫赶忙去扶,盛逸旻颤巍巍地起身,竟然发现自己能直立了。
心下一喜,赶紧让护卫将他身上的藤条割断。
“马上把她送回镇安侯府!”盛逸旻甩掉藤条。
他实在不想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