弯月都已偏斜,照不进屋中几分。
他们都是凭感觉与晃动的身影做判断。
楚柏渊察觉乔晚凝拿东西砸向自己,却不料那东西半路会折了方向,在他向侧后退步的同时,也向同侧偏移,毫不客气地砸落在他的身上。
那是一条输液管连着的透明药袋。
乔晚凝就是在抛出药袋的同时,跟随楚柏渊的脚步抖动输液管及时调准方向。
提前开好口的药袋翻落在楚柏渊的身上,一袋子的液体倾倒而出,夹杂着刺鼻的气味,瞬间浸透衣衫。
楚柏渊暗惊,急忙紧闭呼吸运气。
“石虎想仗着你逃走,肯定没敢把我留下的话转告你。”
乔晚凝收回输液管与空药袋,见楚柏渊的影子僵立,知道他被吓到,“我再说一遍,你胆敢寻上门惹姑奶奶我,姑奶奶就不止剥你一层皮!”
楚柏渊暗骂一声狡诈的女人,感觉自己身上还有力气,不敢继续多留,夺窗飞掠而出。
“哈哈!”
乔晚凝躺到床上闷头大笑。
她料到躲在窗外的是那个男人,便想到吃了次亏的他肯定会防备近攻,于是趁被絮儿安顿入睡时快速定神,去空间取东西,做好了远攻准备。
那是一袋子生理盐水,另加八四消毒液,便将那个男人吓跑了。
……
邓风送走石虎回到他们的落脚处,就见楚柏渊在盘膝运功,当即紧张起来。
“主子身体不适?”
楚柏渊缓缓睁开眼。
邓风不由得暗自打颤。
主子这眼神,静的像是千年不着风的湖面。
这样的静向来蕴藏着滔天之怒。
是谁令主子如此生气?
“主子是去找那个乔晚凝了?”邓风小心询问。
“嗯。”楚柏渊又合上眼。
他从回来之后就一直在运功。虽然身体没觉得有何不适,却不敢掉以轻心。
树上的昏迷让他有了阴影。
若对手是想置他于死地之人,他早已被人剁碎!
见状,邓风心下了然。
不用说,主子定是又在乔晚凝手中吃了亏。
这怎么可能!
不过是焉城的一个声名狼藉,寄人篱下的私生女而已。
而他的主子是何许人?
若让焉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