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不着我费劲去查了吗?不要有什么事都自己吞在肚子里。”
谭承听了吴平这席话,有些受宠若惊。
要知道,刚开始发生一些事时,他曾与吴院长申辩的,是这位吴院长说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劝他要有大度的胸怀,不了了之,所以他之后才不会再多言。
“院长大人,您真的都查清了吗?”谭承还是有点不太相信。
“我说查清便查清了,你不信我的话?”吴平继续心平气和道,“不过,过去的事便过去了,你坚持以和为贵正是大度的品性,没有错。但为人处世还需有个底线,以后若再遇到什么问题,一定要坚决弄清楚。还有——”
吴平拿起身旁桌子上的一个本子,“这是你写的文章,我看了一下,文采是有的,不乏亮点,但有的语句不太好,我已帮你批注。”
“谢谢院长大人!”谭承激动地双手接过自己的本子。
院长经常会抽查学子课业,可自从他来到皇都书院,他的课业一次也没有被抽查过。见那些学子拿着院长亲自批注的课业炫耀,他都好生羡慕。
“好了,先回课堂去吧。”吴平笑着摆摆手。
谭承从来没有觉得,吴院长的笑容那么亲和,好像已故的祖父。
……
陈勇将被暗绳绊倒的马车收拾好,驾到书院门前。还有那三个学子被马蜂赶跑后留下的绊绳也被陈勇捡来。
乔晚凝扫了眼绳子,“倒是挺结实,留起来万一以后用得着呢。”
“小姐,这是证据,我们拿绳子去书院找那三人质问去!”絮儿气鼓鼓地道。
乔晚凝不屑一笑,“就这点伎俩,我懒得费口舌。”
“那三个人被马蜂蜇的不轻,若顶不住蜂毒,搞不好还得大病一场。”陈勇道,“我有个堂兄小时候被马蜂蜇了胳膊,还烧了一夜。”
“真的?那他们就是活该了!”絮儿这才心里痛快些。
如今小姐做事真不含糊,与之相比,言语质问一点都算不了什么。
等到了散学归家的时间,城中也有人家来接自家的儿子,书院门前的空地熙熙攘攘地候了不少人。
乔晚凝坐在车厢里,透过车窗一眼就看到在众青衫学子中夹杂的那点纯白,身着孝衫的谭承欢快地走出书院大门。
“三公子!”陈勇先冲着谭承招手迎上前。
谭承诧异,看着有点面熟,“你是侯府的马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