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母刚过世,我们以茶代酒,晚凝姐姐,我先敬你一杯。”谭琳举起茶盏。
乔晚凝看着面前的茶,没有动。
谭琳笑笑,换了她的茶,当着她的面喝了,又夹了几筷子菜吃了,“姐姐放心,所有人都知道我在如意楼请姐姐,怎么可能恰恰这个时候让姐姐有事?”
“那我就不客气了。”乔晚凝揭掉面纱,开始动筷。
“还记得姐姐刚来侯府的时候,我是多么欢喜多了个姐姐,那时我们经常一起玩耍,一些学做女红,还一起跳舞唱歌……”谭琳强作无视乔晚凝脸上那片丑陋的烧伤,开始忆往昔。
乔晚凝只是笑笑,并不搭话,任由谭琳动情的表演。
她可记得,玩耍的时候原主没有少被捉弄,学做女红时,原主的的绣线总是莫名其妙的断掉,至于跳舞唱歌,更是没少了取笑。
后来被谭老夫人发现,谭老夫人训斥了谭琳与谭蓉一顿,从此原主便招了这俩人的恨。
谭琳拣过去的好听事儿说完,又开始回忆老镇安侯夫妇,说着说着,带着谭蓉一起一把泪一把泪的流。
如意楼的伙计来上菜添茶,就看到顶着半张丑疤脸的乔晚凝面无表情的只顾吃着,谭琳姐妹一腔情深意切。
到底是刚小产过的身子,经这么一番动情流泪,谭琳撑不住了。
“姐姐,我扶你去榻上休息一下吧。”
谭蓉将谭琳扶到屏风后的床榻躺下。
这就是豪华雅间的好处,客人平日吃醉了,或者突然哪里不舒服,有备好的休息之地。
由于是姐妹三人私下谈心,谁的身边都没有带丫鬟。
谭蓉很快从屏风后出来,“晚凝姐姐,你先陪陪谭琳姐姐,我让人去给世子传个话。”
乔晚凝刚吃下口菜,“给世子传什么话?”
谭蓉解释,“出门时,世子还嘱咐,说谭琳姐姐若有什么不适,一定要及时告诉他。”
“哦?”乔晚凝这才朝屏风那边瞅了眼,“她的身子本来就不好,不会又算到我的头上吧?”
“当然不会!”谭蓉保证,“有些话还没顾上与晚凝姐姐说,姐姐先等片刻,我去去就来。”
是有些话没说。
扯了一堆废话,谭琳还没有提起关于大夫的一个字。
乔晚凝点点头,继续吃菜。
谭蓉见她被自己的一句话哄的安下心,不再多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