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乔晚凝以砖石垫脚,一步步安安稳稳的从对面走过来,盛逸弘自嘲一笑,“是本世子多虑了。”
“安王世子有助我之心,我是不是也该说句谢谢?”
乔晚凝抬袖擦拭额上的薄汗,却不经意地蹭掉了面纱。
其实也是这面纱在干活时挡的累赘,早就跃跃欲坠。
盛逸弘见到那张被烧伤的脸,神色并无明显变化,“也没真正帮到,不足挂齿。”
“安王世子竟然有心帮我?”乔晚凝捡起掉落的面纱,用来擦手。
盛逸弘道:“本世子只讲眼前的道理。”
慕云向乔晚凝递去一块方帕,“久仰乔小姐大名,幸会。”
“我的大名?”乔晚凝听得想笑,没有接慕云手中的帕子,自顾用面纱擦手上的污迹。
这话也太假了吧!
她还不知焉城里有人会觉得见到她而有“幸”。
但看这位公子,虽然面色不好,但长的倒是挺耐看,斯斯文文的,瞧着似乎没有丝毫杀伤力,此时的眼神看起来也是暗淡无力。
可乔晚凝可不会忽略刚才捕捉到的那些许忽隐忽现的光。
“乔小姐不必觉得好笑。连松白先生都甘拜为师之人,定是真有过人之处。今日见到乔小姐,我是真觉有‘幸’。”慕公子很诚恳。
“这话倒是听的真顺耳。”
乔晚凝将擦脏的面纱丢入旁侧的油迹中,“安王世子,四王子,告辞。”
盛逸文目光一滞,没想到乔晚凝会与站在大哥身后的他打招呼。
一直以来,除了单独碰到,不得不遵守上下之礼,即便是谭如海这等只有虚名的侯爷,碰到混在众人当中的他也是视而不见。
毕竟是当今皇帝长子,一心想争储君的晟王府邸,做事让外人看来不能太过随心所欲。
三王子横行霸道可以推说是皇帝皇后宠出来的,晟王盛昱承毕竟也是四十多岁的人,盛家的历代皇帝在这个年纪早就坐上帝位,该有的风范不能没有。
所以,晟王妃要找乔晚凝帮自己那横行霸道的儿子算账,还得让谭如海将人送上门,以驱除邪魔为名,也不能直接就把人从大街上绑到王府。
而当事情乱糟糟的结束之后,晟王府也没道理继续将乔晚凝强行留下,何况还有盛逸弘等人在场目睹一切。
这时,在晟王妃寝室,晟王盛昱承眼见自己的王妃身上被蜈蚣咬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