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康鸿飞?”
盛逸弘认出那个在松文山庄外拖着大笤帚扫地的人。
“之前来的时候我就见到他了。”絮儿在车厢里与乔晚凝悄声说。
康鸿飞也看到一群来人,骑马的骑马,乘车的乘车。收起笤帚,默不出声地让开门口的路。
“小姐,他不会真被松白先生赶出书院了吧?”絮儿跟着乔晚凝下了马车。
“咳咳。”宋白装腔作势咳嗽两声,下马来到乔晚凝跟前,“师父,徒弟我是说话算话,没师父点头,这小子就别想回皇都书院做什么第一公子。”
乔晚凝瞧着康鸿飞的脸上,还留着不少被蚊虫叮咬后抓挠的破痕。
“你让他来山庄做事?”乔晚凝问。
“可不是我。”宋白摆手,“是这小子自己跑到山庄来,我不让他进门,他就在外面呆着,扛着个笤帚一遍遍的划拉,都把地皮扫掉一层!”
“这倒不像是往日的康鸿飞。”
“脑子坏了?”
“没坏,精着呢。以后说出去,康大才子也是侍奉过松白先生的人。”
“啊?”宋白的脑子轱辘轱辘转。
可不是么。
康鸿飞本来是被他给赶出书院,结果跑到他的庄子上扫地。不知真相的人还以为是被他专门叫到庄子上做事的。
只在这焉城,就不知有多少人上赶着想来侍奉他呢!
宋白胡子一翘,“敢算计我!我去把这贼小子轰走!”
“让他回书院。告诉他,谭承以后不论在书院里还是书院外,若有任何意外麻烦,我都找他算账!”乔晚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