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柏渊,我们打个商量。我为你解毒,你也别再惦记着什么仇人之子,就当我们从前毫无渊源。如何?”乔晚凝又道。
由抢她东西引起的矛盾且另说,目前她是以追命公子的身份与楚柏渊打交道。
且不说此人在这世上的地位如何,就他这种病例,还真让她这个做大夫的眼馋。
听这话,看来追命不清楚他所见过的那张面具的来历。楚柏渊想。
楚柏渊是有心保追命,那是因为安姨,但追命误会了他的心意,以为他打心底觊觎追命的医术。
这样也好,总比让追命知道他与其本有更深厚的关系后,做出更加令人难以接受的事强。
想想被追命拥在怀中的那一幕……
楚柏渊黑着脸,不想解释。默默地在手臂上划了一刀,让黑色的血得以释放。
见楚柏渊没有回答,乔晚凝将船桨支在水里,正身面向他,“答不答应?给个痛快。”
“成交。”楚柏渊将划伤的手臂背在身后,忍气吞声似得吐出两个字。
“摄政王的话一言九鼎,我是信的。”乔晚凝转身继续划船。
“除此之外,你胆敢有任何非分之想……”楚柏渊不知该说怎样。
其实这一“成交”,实际上就相当于欠了追命母子两份恩情。
乔晚凝委屈地叹口气,“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就怕我克制不住自己的内心。”
楚柏渊环抱手臂,背对追命公子。
他不想听,不想看。
乔晚凝忍着暗笑,“之前在顺来客栈被你杀的,还有这一路上被杀的,都是绿面人的手下?”
“嗯。”楚柏渊的眼角余光瞥到乔晚凝别在腰间的手电筒照出的亮光。
这东西他不会忘。可见追命与乔晚凝的关系确实非比寻常。
眼下有件事登时令他心底一紧,“飞在绿面人身边的蝴蝶与你有关?”
起初,他与绿面人一样,对那只蝴蝶毫不在意。可绿面人突然状况不对,让他想起了一件类似的事……
那日他从戏院追着乔晚凝去了酒楼,隔着街道,与茶馆的乔晚凝遥望。在他的酒菜上桌之前,有只蝴蝶从乔晚凝面前的窗口飞出,越过街道,飞进了酒楼的窗子……
“与我何干?”乔晚凝怎能承认,“你以为我能命令得了蝴蝶?”
“对一个精通戏法的人来说,只有常人想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