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索。
她本来就不属于这里。
“你这人怎么这么懒?”齐程一脸嫌弃,“一觉睡四五年,还睡不够?”
乔晚凝叹了口气,“这回我想走也走不了了。”
“为什么?”齐程的眼睛晶光一闪。
“那个乔晚凝不想回来了。”乔晚凝用了个温和的说法,“她娘,还有她的外祖父与外祖母都走了,她想与他们团聚。把她的记忆一股脑儿的都丢给了我。”
“哦……这样也好。”
齐程知道自己这么想是自私的,可毕竟这具身体是活着的。他人看来并没有少条人命。
“可她留给我的麻烦不少啊。”
乔晚凝站起身,伸了个懒腰。
齐程歪脖,仰头看着乔晚凝的脸,“她把日子过的……是一言难尽。”
乔晚凝俯下身,双手撑在齐程轮椅的扶手上,自上而下瞧着他,“不论是哪个乔晚凝,她背后的镇安侯府与齐家的仇可是不会勾销的。经你的提醒,廖北肯定已经救了康鸿丽,你爷爷荣国公也肯定已经下令四处搜寻我,很快就会有人来你这里查看。你怎么交代?”
“一匹马的性命比不上齐家的人命,但若换做是我,便比得起。”齐程笑得很自信,“你呢?对自己的医术有多少把握?”
乔晚凝的视线下移,落在齐程的腿上,“听廖南说是被砸伤的?”
“是,被巨石砸碎了骨头。”
“听着倒也不难,我先看看。”
乔晚凝说着,便伸手去撩齐程的衣摆。
砰!
屋门被人撞开。
“乔晚凝,你要做什么!”
齐释尧怒气腾腾地冲进门槛。
廖北已经持剑上前。
“表哥!”
冻得还没恢复过来的康鸿丽从众人后挤进屋子,“乔晚凝,就知道你跑出来要对表哥下手!阿嚏——”
“程儿!有贼人出现,你为何没有及时通知?”
齐释尧怒目瞪着刚将手从轮椅扶手上松开的乔晚凝。
“哦,忘记了。”齐程似乎后知后觉,转过轮椅,轻扳了下扶手。
咻——
一只响箭破窗而出,在屋外炸开一团青烟。
乔晚凝重新坐在旁边的椅子上,若无其事地捋了捋洒在额间的碎发。
“表哥,你怎能忘记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