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冽的剑气逼在乔晚凝身前。
齐释尧认为,一定是乔晚凝使了什么手段,胁迫了他的孙子。
“肯定是乔晚凝做了什么!”康鸿丽急急地巴不得齐释尧的剑再向前一点。
只要一点,就能刺穿乔晚凝的喉咙!
皇上把乔晚凝送到这里,不就是等着让荣国公杀的吗?
“她在城中勾搭着一个叫追命的男人,邪门的很。止不住学会点什么歪门邪道!”
“程儿,我们齐家从来不受制于人!哪怕用性命威胁,也不妥协!”齐释尧道,“什么歪门邪道,齐家人不惧!”
杀了她!杀了她!
康鸿丽心下狂喊。
“阿嚏——阿嚏——”
乔晚凝稳坐如山,低眉垂目,淡淡地扫了眼抵在脖前的剑。
“爷爷。”
齐程朝乔晚凝身前滚动轮椅,抬手将果子插在了齐释尧的剑尖上。
“程儿!”
齐程就着握在果子上的力,将剑推开,轮椅一个侧转,正挡在乔晚凝身前,面朝齐释尧。
“她没有对我怎样,是我要她留下。”
“表哥!”康鸿丽抬步上前,“你不要听信她的话。她只不过给廖南包扎了下伤口而已。你的腿……是太医院所有御医看过的。你千万不要病急乱投医,害了自己!她心里只有土莲,她要拿土莲向皇帝复命,你的性命若有个长短,就用不到土莲了!”
齐程笑笑,“若如此,她岂不是更拿不到土莲?齐家会让她为我陪葬。”
“程儿,你究竟要如何?”齐释尧问。
看他的孙子的神色,倒也不像受制于人。
“爷爷。”齐程拱手,“请给孙儿一个重新站起来的机会。”
“你相信她?”齐释尧手中的剑一挥,那枚挑在剑尖的果子一分两半。
“表哥,你信谁也不能信她啊!”康鸿丽握拳。
她真是不该私下跑到冰窖做事,给了乔晚凝偷偷来见表哥的机会,蛊惑了表哥!
“程儿,你怎么能信谭家的人?”齐释尧的脸浮现出一抹伤痛。
齐程道,“爷爷,齐谭两家有仇,可这仇究竟为何我们都很清楚。大伯父是死于天烽人之手,并非被谭家人存心所害。谭家只是担了没有救回大伯父的愧疚,爷爷因此恼恨谭家,单方面结下了这个仇。若乔晚凝能医好孙儿的腿,这仇便化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