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凝蹲下身,检查赖头的身体。
人还有热气,手刚碰到赖头的身子,脑中便接收到了画面。
清晰无比的画面!
赖头一直躲在个地窖里,起初还挺自在,哼着小曲儿,吃着点心。
有人从地窖口把他叫出去。
然后他就来到了一个花园。
赖头的眼睛里有星空,脸上能够感到沁凉的夜风,还能闻到浓郁的花香。
不过是在夜里,离开不远处火把的照亮范围,再远点的景致便看不清了。
有人坐在花丛中。
赖头哈巴狗似的向此人作揖,笑容顿时凝固在了脸上。
因为他听到那背对他而坐的人命令左右,取了他的命!
一条绳子从后缠在了赖头的脖子上。
赖头痛苦而扭曲地问为什么。
对方的声音在他的惶恐中失了真,“因为有人一腔热血的要你性命,我也没必要继续留下个连亲情都没有的歹人做祸患。不如把你送出去给人解恨。”
“不……你养我这么多年……不是这么说的……你让我留在……宫里……”
赖头终究没有机会把话说完,咽气的最后一刻还在拼力睁着眼睛瞪着面前的人。
渐渐散去的目光看到,坐在椅子上的男人站起身。
整个身形虚虚幻幻地落在火把的光照中。
那人的外衫松散地披在身上,肩上有些下滑,隐约看到半个鸡蛋般大小的深印,类似胎记的样子……
怕看错,乔晚凝努力将赖头眼睛里的这点景象定格,仔仔细细地盯了好几遍。
赖头说他在宫里……乔晚凝打量赖头的衣着。
“看起来像是个太监。”在一旁看着的楚柏渊道,“被勒死的?”
他的属下当即便扯下赖头的裤子,“真是个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