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婶婶,慧儿也是为我爹的病着急,请您见谅。”孙莹向龇着怒目的平郡王妃福了个身,“也多谢您的关心。这是在孙府,不是让慧儿独自在外面,有什么事我们都亲眼看着。若没有十足把握,也没人敢在我爹的身上下手。若真能让我爹的病情好转,诊金该出多少出多少,也就谈不上个骗字。”
“孙莹,你这话说的,不也是嫌我多管闲事吗?”
平郡王妃面对无礼不懂事的孙慧与侧室上位的孙夫人,敢意气用事地发怒。但面对言谈举止得体的孙莹却不好表现的冲动,否则让她有种相形见绌的感觉。
不论孙夫人出身如何,孙莹是名副其实的孙家子女,是孙府公认的大小姐,自小也跟过离世的那位孙夫人的教导,皇后见了也夸过几句。
在这样能稳得下性子的姑娘面前,只要言语没有过分的冒犯,平郡王妃也不好摆出剑拔弩张的样子,反而显得自己这个长辈小气。
“真是好心当成驴肝肺!”孙萍也替自己的母亲不平,“你们还真指望乔晚凝给大伯治好病?不是我说话难听,看看大伯此时的模样,还能有几天命?你们不知道让大伯舒心几日不说,还找来乔晚凝去侮辱大伯,有你们这么做子女的吗?”
“你们能眼睁睁地看着我爹死,我不能!”孙慧气的小脸铁青,“乔小姐能给齐公子医腿,为什么就不能给我爹治病?不试试怎么知道?你们都走!不要在这里乱糟糟的吵我爹,打扰乔小姐诊病!”
“我们就不走!”孙萍牢牢站定,“我要亲眼守着大伯才放心,万一有个什么事,还能做个见证。”
“你要见证什么?我们还能合伙外人害我爹?!”
“好好好,我的慧儿妹妹。”孙萍装腔作势地安慰情绪激动的孙慧,“没人怀疑你们做子女的孝心,你们希望乔晚凝能治好伯父的病,我也希望啊!要是乔晚凝能医好伯父,就算把我的嫁妆都做诊金付给她也值得!”
“你嫁妆有多少?”
乔晚凝的声音冷不丁传来。
“我娘先准备了十万两。”孙萍骄傲的扬起下巴。
她以为乔晚凝要与自己比嫁妆。
听说谭老夫人给乔晚凝留下不菲的嫁妆,可现在那嫁妆能到乔晚凝手里吗?
她娘给她准备的嫁妆可是已经实打实的落在她的名下。
“十万两啊,真不少。”
乔晚凝起身朝平郡王妃母女走来,“口说无凭,立个字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