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凝正在睡觉,据说是病了,也不知道真假。
这应该算是特别的事吧?要不要把话传出去?
翠娥回头见屋门关闭,疾步出了小院。
“站住!大早就这么急着是要做什么去?”
翠娥正走着,被人叫住。
“二小姐。”翠娥见是谭蓉,暗暗松了口气,“奴婢正要找二小姐。”
说着,谨慎地环望四周。
“是那边有事?”谭蓉丢了个眼色。
翠娥见四下无人,点点头,走近谭蓉,低声道,“追命公子此时正在乔晚凝屋内,看样子是夜里就到了。乔小姐还未起床。”
“哦?”谭蓉两眼闪动着兴奋,“你确定?”
“奴婢亲眼所见。追命公子亲手接走了奴婢手中的早茶,刚关闭屋门,肯定还未离开。”
“你马上回去盯着,留意这对狗男女。”
翠娥本来是想去给侯府留着的谭琳的人报信,被老主顾谭蓉拦截,只能就此打住,折回乔晚凝住的院子。
……
待翠娥离开后,乔晚凝闭门折身就见楚柏渊已经起身下地,套上了外衫。
走到乔晚凝面前,拿起她手中托盘上的茶,不客气地喝了口润了润嗓子。
然后又从袖兜里掏出他一直带在身上的那份乔晚凝写的“道歉收条”,拍在托盘上,用茶盏压住。
“给莲妃医治的诊金我们清了,现在只剩下你欠本王的一条命!你可不要让本王失望,否则留你何用?!”
不是楚柏渊威胁人的话说的溜,而是他的心情真的放松下来。
刚醒来的时候真把他吓了一跳,但通过仔细观察,他断定,有些话追命也不过说说而已。
因为他发现,夜里他将追命甩开的时候,无意中瞥见追命身后衣衫下摆的某个位置扎着片带针的草叶,此时依旧原样未变的扎着那里,而听命转身的追命丝毫未觉。
也就是说追命的衣衫根本没有脱过,也没有和衣躺过,否则衣衫翻动,那片叶子即便依旧扎在衣衫上,也肯定不会维持原样。
知道这小子吓唬他,楚柏渊不仅不恼,反而假做不知。
正所谓顺水推舟清了这笔账,无债一身轻不是?
当然,这也不过是让追命以为而已。自己还欠了多重的债,楚柏渊自己心里清楚。
不过,想想这小子还守着点底线,没有真玩过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