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齐夫人也说过,乔晚凝不觉得敷衍。
“谁来了?鸿远?”一位农妇也迎到门口,“咦”了一声,上下打量眼前这位面遮白纱的女子,“这就是雪梅家的孩子?”
“二位是……”
乔晚凝想,康鸿远一定早就打主意将她带到这里,若她说吃饭,他便一定会说来吃师娘做的饭。
这对老夫妇看着挺面善,提到原主母亲的名字,也很客气,没有什么鄙夷之色。
康鸿远道,“我师父是曾经名噪一时的大理寺捕头年琚。当年你外祖母与两位舅舅被敌国细作掳绑,就是年捕头最先发觉且禀报大理寺卿,可惜无人相信是敌国细作而为,朝廷起初只当是有人故意利用他们挑拨。唯有你的母亲相信年捕头,快马加鞭赶去边疆报信,让你外公有了准备。”
“罢了,不要提了。”年琚摆摆手,“我也并没有帮了什么忙,还害了雪梅。若当初去边疆报信的人是我,雪梅也不会……”
“是我当年即将临盆,私心不让夫君离开。”农妇一脸愧疚,“可惜,我那老来子也没有保住,还坏了身子,注定此生与子女无缘……也是报应啊。”
“你们是犯不着亲自跑一趟,自家的事自家人去做也是应该的。”乔晚凝没有理由责怪年琚夫妇。
要责怪,也该怪天璃朝廷。若他们收到消息后及时布控,敌国细作想要将谭老夫人母子带离天璃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
“所以,我娘当年是收到消息后去给外公报信,并非是跟在外祖母他们身后追到边疆?”
乔晚凝一直就想不通,谭雪梅得知人被掳绑后,只凭一腔热情追到边疆有什么用?
若事实是如此,就说通了。
“是啊。”年琚道,“可惜事后有人不愿承认这一点,就怕失了那点脸皮,硬将真相压了下去,替换成如今众人所知的话。谭家也是不好计较,只能吞了这个苦。”
“唉!在门口说话像什么样子?既然来了,快家里坐!”年婆婆招呼。
乔晚凝跨入院门。
院子不大,还养着鸡鸭。三间土房就是年家的整个房产。
这哪里像是个有名望的人的住处?
如今,怕是没几个人知道这位老农夫曾经的身份吧。
“我也未从娘与外公外祖母口中听说这话。”乔晚凝进门后道,“谭家人放弃争什么,二老却还在坚持真相,否则康少卿也不会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