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完了,能再来一碗吗?”
乔晚凝拿着空茶碗来到年琚夫妇面前。
“这都到晌午了,乔小姐粗茶都能喝的,不如留下吃口粗饭?”年琚问。
“好啊。”乔晚凝爽快答应。
年婆婆便接过茶碗去张罗。
乔晚凝跟着年琚的步子再次来到那张小破桌前坐下。
康鸿远的茶碗还放在桌上,已经凉了。
年琚将那只茶碗推到一边,“焉城中,像鸿远这样的贵家子弟真的很少。”
“世间像年伯伯这样的人也不多。”乔晚凝道。
“唉!”年琚叹了口气,摆摆手,“我是无用之人。”
“您若无用,当年又怎会插手到侯府的事。”
年琚能够探到细作的动静,掌握到谭老夫人母子的真正下落,肯定是有真本事的。
可惜无人认可,还要掩盖真相,怎能不令其失望?
查探这种事,需要眼睛,也需要脑子。能在焉城留下名头,又被康鸿远甘拜为师之人肯定是有几分真能耐的。
还有此人的心性。
年琚归隐与此,便是对天璃朝廷看得并不重。所以,她与康鸿远说的话,就是故意让年琚听。
这样的人不是真的甘于落寞,而是他出的力得不到认可,没有施展抱负的机会,不得不蜷居角落,缩起光芒。
年琚听了乔晚凝的话,手指戳戳自己的心口,“我家老婆子说,我这里太直,容不得弯曲。”
乔晚凝微微一笑,“那年伯伯听了我的话,能容得下我这个无视朝廷的逆女吗?”
“那你最后回答鸿远的话,有几分真?”
“十分。”
年琚点点头,“如此,在我看来,你的心也是直的,不懂弯曲。也难怪遭人恨了。”
“年伯伯知道我多少事?”
乔晚凝想,年琚怕是想错了,她遭人恨,可不是因为她好事做得多。
“之前的传闻也就罢了。关于你近期的事都是鸿远与我说的,我也相信他的话没有偏颇。其实,让你来我这里本是我的意思。不论鸿远如何说,想要我说出看法,还需亲眼见到你这个人才好判断。鸿远几番犹豫,直到今日方将你带来。”
“结果呢?”乔晚凝唇角一勾。
“鸿远没有让我失望。他对你的犹豫不是因为偏见,而是你的言行确实对他造成了不小的冲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