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话路上说。”楚柏渊不习惯地拨拉下刘海。
死追命,留这撮乱头发做什么!
“不说清楚,我不坐车。”乔晚凝坚持。
万一坐上车后,一句话没说好,惹得此人动了怒,将她一溜烟带到荒山野岭,多麻烦。
再说,这驾马车的事看着就有妖。
楚柏渊什么时候需要当车夫,不是一惯做老鹰展翅高飞么。
一手抓住她就能跑,整个马车出来是几个意思?
反正问题的根源肯定在追命!
这人没有头疼脑热,也是走火入了魔。否则怎会把自己弄成这副样子?
瞧着是也不难看,给人增添了点文雅之气,可这么模仿总归不是自己。
楚柏渊见乔晚凝的眼珠子一直在自己身上打转,便又跳下马车,来到她面前,“你也瞧半天了,觉得我这样子如何?”
“不怎么样。”乔晚凝实话实说。
“嗯?”
楚柏渊刚想问,追命这样就可以,凭什么他就不怎样。
却又听乔晚凝皱眉道,“喜欢一个人,也不是非要从头到脚都模仿。抛弃了自我的人可不讨喜,也不值得夸赞。反正我认为,你要是用这种手段去向谁示好,挺失败的。”
但不管怎么说,楚柏渊有这态度倒是又出乎她的意料了。
这也让乔晚凝有了深深的内疚感,撩人者贱,她真不该扮追命去发这个贱!
这时该怎么解释呢?
知道真相的楚柏渊肯定想弄死她!
算了算了,双方因为“天煞”偃旗息鼓,正事没解决前,还是少生事端吧。
反正她会给他好好解毒的。
想到此,乔晚凝又眉眼一笑,“我觉得你就适合本来的样子,瞧着有气度,不像这身白衣,太寡淡,衬的你这人少了威武之气。”
“你不喜欢白衣?”楚柏渊一愣。
乔晚凝这是夸他有气度,威武霸气?
这才是正常人的见识么。
可是,追命一向白衫,乔晚凝自己也是素衣,他私底下好好琢磨一番,以为乔晚凝是喜欢这种素气的。
乔晚凝拍拍自己的衣袖,“谈不上喜欢,就是我外祖母刚过世,不论侯府别人如何,这份孝我是该守的。”
就凭谭老夫人对原主的那份疼爱,她这占了原主身子的人就该替原主尽这份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