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误以为的‘你们’根本不是说谭蓉,而是夜明的人,对不对?你脚腕上有块伤疤,那是去除囚场印记留下的痕迹。你在囚场出生,在囚场吃苦,又被囚场卖做奴隶,吃了数不清的苦头,直到有一天,被夜明拉了一把,得到新生。可那新生一样是充满了危险,走得如履薄冰。你一直都希望能拥有普通人的生活,能有一个正常的家,你也在小心翼翼地保护这来之不易的生活,可是,总有过去的身影像梦魇一般缠着你,就比如眼下,在见到我之前……”
“你怎么会知道这些?”
赵蝶儿惊骇地瞪着乔晚凝。
乔晚凝把话说的这么详细,她再否认也没用。让她更害怕的是,乔晚凝究竟从何处得知,又知道多少?
“没有人知道夜将军曾在焉城的,老侯爷都不知道……”
赵蝶儿惊骇之余,更多的是不可思议。
知道她的身世,其实还不算意外。
老侯爷见到她时,也知道了她的出身,但也接纳了她。
老侯爷夫妇都是善良的人,而她……也不想连累他们。
她只想安安静静地将自己的孩子,谭家的子孙养大成人,不可以吗?
赵蝶儿的眼眶瞬间红了。
“我外祖父以为你是谁的人?难道是先太子盛治平?”乔晚凝猜想。
在那个时间点,救到一个身负重伤的女子,谭铮不可能不了解她的身份。
而又允许她做儿媳,那便是认为她的背景是能够接纳的。
若谭铮不知夜明的存在,大概也就没有谭老夫人与先皇后的姐妹之情。那么,也就剩下先太子一方。
赵蝶儿又是一怔,以为乔晚凝知道的要比她相像的多!
“你……知道先太子遇刺的事?”
赵蝶儿这话的意思,肯定不是只说先太子死于天煞之手,而是指夜明在此事中的关系。
否则,乔晚凝不可能从夜明,又想到天太子。
乔晚凝点点头,“知道。东溪那片桃花林,不就是夜明种的么?”
“你怎么会知道?”赵蝶儿诧异不已。
“这你不必问。我只要听你说自己的事。希望你能知无不言,否则——”
乔晚凝笑笑,没有说下去。
赵蝶儿知道这是威胁。
她想堵住乔晚凝的嘴,又知自己办不到。
别说她一身武艺已经废的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