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证据!”
崔新安从怀中掏出一本磨损的册子,翻开其中一页,“这是我在三年前便写好的,你们瞧瞧!”
旁边一个书生接过那小册子,读起来,“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
“一字不差!”
一个是写在旧册子上,一个是不久之前才从乔晚凝口中传出。
“当年我写好手稿之后,就誊抄在这本册子里。不想有日家中失窃,与银票放在一起的初稿丢失。我也从未当做一回事,却不料近日来到焉城,竟听闻这首从未对外流传开的诗词出自乔晚凝之口!”
“崔兄,既然你三年前就作出此诗,为何没有早些传出?”有人不解。
“因为此作是一篇悼文,忆一位已故女子,在下只愿私藏。”
怀念兄弟,被当做写给死人的情诗?
苏大学士要从棺材里跳出来,跟着穿越来揍人了!
乔晚凝一声冷笑,从那人手中要过册子翻看。
这种刻意做旧的手段挺高明么。反正肉眼乍一看,不像是假的。
准备这么充分,肯定不是崔新安一个人干的。
这崔新安也是个受人摆布的傀儡罢了。
“《私作集》?这本集子里的内容都没有对外公布过?”乔晚凝问。
一共也没几首诗。
她不懂诗词,不知这些东西的水准,只是看着都觉得是一种矫揉造作的感怀。
“对!”崔新安道,“这些诗词都与我那早逝的私情有关,若非发现那明月几时有被人恶意盗用,我也不愿将此诗集呈现给众人!”
众人想,这崔新安真是气坏了,否则谁愿将自己的隐私伤痛揭给外人?
“乔晚凝,你有何话说?!”崔新安挺着气鼓鼓的胸腹质问。
众文人也都看着乔晚凝。
原本他们都想见识一下这位突然在焉城一鸣惊人,就连天武摄政王都另眼相看的乔小姐。
原来是个窃书的虚伪盗贼!
看来,之前那臭名昭著的行径才是名不虚传。
他们定要凭手中笔力,帮这位不知廉耻的乔小姐“扬名立万”!
谭琳原本还想着,她与晟王世子的到来为何无人在意,身边的人与他们说了别苑里正在发生的事,才知道又是乔晚凝将众人目光都吸了去。
这不正是两年前那场赏花会上的场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