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说说,我如何害你?若我害你,你为何不早找我质问?非得等我揭开你的面目,你才指责我。若说你能隐忍,又为何偏偏在这盛会上一而再的拿你的孩子说事,破坏盛会的气氛?”
乔晚凝不急不缓,语速平常,似乎只是在说一件无关紧要之事。
“我不想让人看到这个样子,才隐下此事!你有几条命能够赔?你就这一条命,也就只能赔给我的孩儿!”
谭琳从眼睛以下都是破水的脓疱,发起怒来不止狰狞,简直就像怪物。
包括盛逸旻都悄然后退,拉远与谭琳的距离。有人急忙用衣袖,或者掏出帕子掩住口鼻,生怕那一脸的毒气能够传染。
而乔晚凝只是笑笑,从袖中拿出一瓶药,“若我用这瓶能够医好你的脸的药,换回一命呢?”
“你承认是你对我做的手脚!”
谭琳恨恨之极。
闻言,盛逸旻等人也稍微松了些心。
乔晚凝摇摇头,“我可没有承认。你的脸,还有那条断过的胳膊上为何起泡,你一清二楚。对于随圣医学过医术的我来说,也能一眼看出蹊跷,再加上从昨日,我就不见了翠娥……谭琳,你以为我有奇药医伤,便买通翠娥从我那里偷走了创伤药自用,结果自己的胳膊好了,却生了这些烂泡,是悔还是不悔呢?”
“我没有……”
“没有?对症下药你不懂吗?这药能医我,就能医你?你不承认也无妨,你若相信有人能治得好你,你便找他们去。或许像孙大老爷,或者齐公子一般,多拖些时日,也有痊愈的机会。”
孙毅与齐程为何能够治愈,还不是因为遇到了乔晚凝。
也就是说,谭琳吃一顿苦,到头来还得求到乔晚凝头上。
这个交易,她只能做!
当然是长痛不如短痛了。
见谭琳恨恨地瞪着自己不说话,乔晚凝就知道她心思松动。便也不催促,只拿着那药瓶在手中把玩。
经过一番挣扎,谭琳拿定了主意,“好,你把药给我,我便饶你一命!我的孩儿一定也不愿他的母亲吃苦。”
“皇上,各位大人夫人,还有公子小姐们,你们可都听到了,我与晟王世子妃已经达成条件。她不会再与我计较什么伤子之仇。此事就算了结。”
乔晚凝将药瓶丢向谭琳。
谭琳慌忙接过药瓶,打开瓶塞,不由分说地就往脸上涂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