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晚凝这才仔细去看窦平。
即便盘膝而坐,也能看出个子原本不低,由于身体不适,本能的岣嵝着,却又固执地尽力挺胸昂头。
他的身上没有任何束缚,作为一个曾经舞刀弄剑的人,就这么简单的关押,说明如今他的身体状况很不好,连逃脱这一方之地的本事都没有。
“他腿上的筋脉被废了,只能勉强走动。”楚柏渊道。
“窦欣茹说她爹从来不肯见她,她便是有好久没有见过她爹了。原来是早就被关在此处?”
盛逸弘也够狡猾,怕人藏在安王世子府被窦欣茹察觉,便将人关在慕府里。
听到面前的女子提到自己的女儿,窦平提起跟前的那盏破油灯,去照乔晚凝的脸,“你们真不是盛逸弘的人?”
出自大夫的本能,乔晚凝走近窦平,蹲下身,想要查看一下他的伤情,“我们说什么,你也不会轻信。”
“你是……你是雪梅的女儿……乔……乔晚凝?”窦平提着油灯的手蓦然一抖。
楚柏渊及时将那盏油灯接住。
“你认得我?”
乔晚凝倒是不意外。
毕竟是与谭铮有过来往的人。从窦平救了赵蝶儿交给谭铮,就知窦平与谭铮之间关系匪浅。
“你的样貌有些像镇安侯的女儿谭雪梅。”窦平还是不大相信,“你真是乔晚凝?”
“你如何肯信?”
“谭雪梅的十根手指,有几个簸箕几个斗?”
呃?
这是什么问题?
乔晚凝不由得去看自己的手指,说实话,原主这双手有几个簸箕几个斗,她都还没留意过。
这老头子竟然问原主母亲的手指纹。
说实话,窦平应该是与谭如海兄弟一般的年纪,不能算老。可惜他此时的容貌比同龄苍老不少,瞧着比那老皇帝的岁数还要大。
“你若回答的上来,我便信你是雪梅的女儿,而不是盛逸弘从哪儿找来个相像之人冒充,来套我的话。”
亏窦平能想到这么个问题。
谁做准备,还会准备到谭雪梅的指纹?
就算是为人父母,又有多少能记得自己的孩子手指有几个簸箕几个斗?
不过,这问题还真难不倒乔晚凝。
因为原主的记忆中有这个答案。
那还是在乡下时,原主与母亲玩耍,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