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一瞬间怒气上涌,却并没有发作,依旧抱着她,声音却沉了几分:“朕娶你为后,你不高兴?”
从一见面,他在她的面前便没有自称“朕”,就是想让她明白,他从始至终都没有改变。可只要一想到她与沈夜有可能已经在一起,他瞬间就失去理智。
脑中犹在搅拌浆糊的花浅虽然还是半知不解,但凭着多年来对眼前这男人的察颜观色,瞬间就知晓这狗东西脑中又在放马奔腾,不知将她带到什么龌龊的版本里去。
“今日唤你兄长,明日唤你夫君,这么刺激的事情你总得让我缓缓。”她不客气的一手肘撞在他肋间:“困了累了,我要睡了。”
“嗯?”
“嗯什么嗯?你们谁给我下的药没点数吗?我全身都快睡散了架。起开!我要休息!”
于是,高高在上威风凛凛的皇帝陛下就这样被赶出了自己的寝殿。
夫君?挺好听的。
锦心偷瞄了一眼,陛下似乎还挺高兴,喔不,简直是春风满面的去往养心殿。
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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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是前朝还是后宫,对于凭空而降的皇后,多少都会存疑,但再多的疑问都传不到皇帝陛下的耳中。
如今他是有妻万事足,连之前放出的选秀风声都给取消了,自然又惹得一众大臣不满。
但不满归不满,东厂的手段有目共瞩,谁也不想诏狱走一趟。
“陛下,长乐公主请辞离京。”
薛纪年睨了座下的薛柒一眼:“准!”
看在她替他召回花浅的份上,从前种种,他概往不绺。
况且,长乐公主一直呆在上京也并不妥当。当日她为何主动示好,薛纪年心底门清,不过他到底还是顺意为之;就算长乐不主动献策,他也会找个由头将长宁公主身故的事情公诸天下。
不管花浅的公主身份是真是假,他都要定了她!
想来是长乐自觉对不起花浅,才会草草的见过一面后要求离开……
从今往后,他只要花浅的眼底心里只有他一个人,就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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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启元年末,帝后大婚;同年,天启皇帝遣散后宫;
次年末,太子出世,入主东宫。
死生契阔,与子成说……
相隔两世,兜兜转转,原来你还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