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梓童从没想过,有一天她会抽贺兰小新的耳光。
而且,还是这样的用力。
一耳光,就把她的嘴角,鼻子抽破了,鲜血飞溅出去,洒在了休息室雪白的墙壁上,就像寒冬盛开的腊梅,那么的红,红到触目惊心。
贺兰小新原地转了两个圈,扑通一声摔倒在了地上。
不等她有所反应,甚至连痛叫声都没发出来,岳梓童抬脚就踢在了她肋下,依旧没有任何留情,以踢不断肋骨为根本。
岳总可是细高跟小皮鞋,这么大力气踢在男人身上,也会疼的惨叫连连,更何况新姐只是娇滴滴的小少妇呢?
从小,就没谁敢这样殴打贺兰小新。
岳梓童还是第一个。
依着贺兰小新“宁可我负天下人,天下人不可负我”的跋扈脾气,就算她那几个叔叔这样殴打她,她也会让人当场看出,事后她会连本带利都收回来的怨恨。
可她现在,却没有发出任何的惨叫,甚至连哼声都没哼过,只是双手抱着脑袋,尽量蜷缩起身子,任由岳梓童对她劈头盖脸的猛踢。
这是为什么?
唯有一个合理的解释,那就是她早就算到,岳梓童会痛扁她了。
而她除了用娇躯死抗之外,就再也没有任何地办法了。
她为什么要死抗,不还手,不反抗,哼都不哼一声呢?
是因为心虚。
也间接证明岳梓童的猜测是对的,她在诬陷李南方!
她不吭声,岳梓童更不会说话,只是换着脚的猛踢。
高跟鞋踢飞了,那就用秀脚的足跟,这样更不担心会踢断她骨头了。
这阵惨绝人寰的痛扁,足足持续了一分钟,把自己累出一身香汗的岳梓童,终于罢脚了,喘着粗气,胸脯剧烈起伏着,瘫坐在了沙发上,目光冰冷地看着贺兰小新。
贺兰小新没有动,死了那样。
直到淌在地板上的鼻血凝固,她才轻轻呻吟了下,哑声问道:“为什么,不打死我呢?”
“打死你容易,可谁去为李南方洗清冤屈?”
呼吸平稳的岳梓童,端起贺兰小新曾经用过的茶杯,喝了口后,感觉还是烦躁的要命,拿起案几上的特供香烟,叼在嘴上,刚要点燃。
“别!”
贺兰小新忍痛,从地上爬了起来,伸手把她嘴上的香烟夺走,又拿起烟盒,一起仍在了废纸篓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