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蠢话。
和国公一眼瞪过去,闷雷一般喝道:“放屁!阿芥八岁,皇上阿哥都六十七了,”
可一转念,又嘿嘿地乐:“不过,太子家的小庄郡王今年七岁,倒是跟我们阿芥挺般配的……”
“父亲!”微家二郎气得七窍生烟,一声断喝,腾地站了起来,吼道,“这种事是能乱说的吗?您再这样,我就请旨给您续弦,找个能管得住您这张嘴的来!”
微家大郎也跟着站了起来,伸了袖子去掸膝盖上的泥,嗤道:“凭他什么人,进了咱们家门,父亲也是她的天,我就不信在这个家里还有什么人比父亲还大?!”
偎依在母亲怀里的微飏嘻嘻一笑:“宫里的女官啊!”
众人顿时一静。
已经确认了微飏身上并没有伤,微家的二娘子林氏便也款款站了起来,携着微飏的手,温声补刀:“倒是巧了。此事正不好由儿子们上奏呢。赶明儿阿芥进宫的时候,直接跟陛下或者后宫娘娘们央告一声,求个好的来,多方便!父亲倒不孤单了呢。”
大秦建国不过三十余年,和国公这帮跟着当今皇帝打天下的将领,都还没洗干净脚底板的泥呢。几位封了公侯的,生平最怕的就是各式各样的规矩礼节!
若真是弄个什么女官来家里管理中馈,那不是要了和国公的老命吗?!
脸色顿时大变的和国公咬着牙闭上了嘴,双手叉着腰,死死地盯着微家二郎,转向林氏,再看向微飏。
“祖父,您今天带我去了银钩赌坊还记得吧?我说里头吵得人头疼,您就把我扔到了后巷让我自己玩您还记得吧?然后您怎么就自己走了呢?如果今天没遇见皇帝爷爷,我就要被人拐走了您知道吗?”
微飏丝毫不惧,脆生生地一口气说完,感觉母亲牵着自己的手冰凉微颤,知道母亲已经愤怒到了临界点,立即一抬下巴,哼了一声,威风凛凛地迎着和国公的目光往前迈了一步,大声续道:
“这事儿若是传扬出去,大姐姐在婆家会怎样?二姐姐正要相看的人家会怎样?二哥哥可还找得着媳妇?我才八岁不假,可我不傻!连我都知道,祖父,您再这样下去,咱家就完了!”
干脆利落地将还在旁边施施然看热闹的大房拖下了水。
果然,微家大郎和焦氏齐齐变色!
他家长女微琅被皇帝指婚给嘉定侯长子,人家本就应得十分勉强。老侯夫人和侯夫人都看着这个长媳不满意,横挑鼻子竖挑眼。微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