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虚荣,但都大大咧咧的。这位三小娘子应付起他们来,游刃有余得很。梁先生倒不必担心。”
一番话说得梁擎的表情果然放松下来。
郁衍听得呵呵轻笑,看向梁擎,忍不住玩笑道:“就这样一座府邸,怎么,梁先生看来,竟比我这个桓郡王,更容易令你达成心愿不成?”
梁擎的脸色头一回认真起来:“您的父亲、先文惠太子是个古今少有的出身皇家的厚道人,我不希望他老人家绝了嗣。您那胞弟才七岁,若是没了你这个长兄照看,早晚殇在歹人之手。
“我的事,便再大,其实也不过是芥子一般的小事。我若果然能托庇于和国公府,反倒无声无息。如今,我只求活下去,并不想捅惊天的篓子。您的安危,不该系在这种事上,我梁擎,负担不起。”
这话出口,郁衍终于色变。
年轻人更是铁青了脸,往前迈了一大步,厉声低喝:“大胆!”
“这有什么大胆不大胆的?”梁擎面色如常,甚至还有心情走到桌边,撩袍坐下,伸手拿了壶,给自己续上一杯茶,轻笑一声:
“桓王殿下明示暗示,似是在说我有血海深仇在身上一般。可我这仇便再大,有先文惠太子的仇大么?”
嗯,同是天涯没爹人,不要相逢就比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