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微飏。
微飏轻轻叹了口气:“所以,锦王其实是看着哥哥那同窗可惜,昨儿算是尽力帮他了。端看他的运气罢。”
微诤顿时更发愁了。
可是,此人若是被京兆府的人以那个名义弄走,会不会就直接承认了自己的冒名身份呢?
微飏想了想,扬声叫了翠微进来:“你去一趟郭家,给郭家姐姐送一匹贡缎去,顺便问问,那徐生怎样了。”
“是。要等回音么?”翠微垂首。
微飏满意地看着她笑:“真好丫头!要等!不仅要等,而且要等郭大人确切的回音。”
翠微会意,躬身退了出去。
微诤大惊:“你何时跟京兆府尹都有来往了?”
“吃你的果子!”林氏瞪他,“你根本就一丁点儿都不关心你妹妹!她在女学就交了一个朋友,就是郭府尹的女儿。
“你当亲哥哥的都不知道。外头万一碰上,我看你连个招呼不懂得跟郭府尹客气一句!还天天疼妹妹,你哪儿疼了?我看你是欠打!”
一顿训七八不靠。
微诤窘得差点儿找个地缝儿钻进去。
看着他的样子,微飏咯咯地笑:“哥哥用心读书是好事。阿娘饶了他罢。”
“还用心读书?前儿回来说自己在国子监打了六架云云,我还认了真了。谁知昨儿人家徐贤侄陪我聊天,一不小心说漏了——”
林氏的素手几乎要把微诤的脑袋戳个洞出来,“他一共去了国子监俩月,打了何止十六七架?简直是打遍国子监!
“要不是老祭酒收了你舅舅悄悄送去的若干汤药费和一尊汉朝时的孔子铜像,你以为他能站着从国子监出来!?”
微飏笑得几乎软在榻上,就连微诤也听傻了眼:“我怎么不知道?”
“娘,前儿我得的那箱料子,原不是说挑些送去舅舅家吗?不如这样吧。那料子都是一样两匹的,索性分一半给舅舅拿去做样子罢?”
微飏笑着转移林氏注意力,“您挑给舅舅家送年礼时送去,遮掩着些。我给舅舅再带封信。”
林氏一听就知道只怕又有大事,忙提心吊胆地问:“可不会牵扯到咱们家买卖吧?”
“若牵涉到买卖,那就大家都一样。咱们家也不能免俗。所以我才给舅舅提前透个信儿呢。”微飏笑嘻嘻的,也不避着微诤。
这下真把微诤给听愣了:“阿芥……你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