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只会看到更惨的。”
漠北,对面就是草原,就是北狄,就是烧杀劫掠的敌人。
桓王怔忡着,似乎是想起了漠北的种种,表情变幻,过了一时,站起身来,对高尚书揖手道:
“结案前,我想跟皇祖父聊聊关于兵士们遗属安置的事情。高尚书先办别的罢。这一款回来咱们再议。”
高尚书笑着点头。
梁擎在后堂,坐在椅子上,翘着二郎腿,皱了皱眉,端了旁边的茶,抿一口,再皱皱眉,放了回去。
所以这次进宫,到底算是陛下宣召、还是他们家殿下自投罗网?
桓王跟甄三九一起回宫。
微飏睡醒了,净了面、梳了头,正跟端方帝一起喝茶。
“你们家这个驸马,心里有点儿执念。你得想办法给他整整。”微飏喝着茶不错,顺便就讨。
端方帝令人去给她装二斤,叹道:“刚才在贵妃宫里,他自己也说:他自幼便没人对他无条件、死心塌地的好。唯一的一个,就是我那可怜的女儿。所以他心里就有份儿执念。
“贵妃催他成亲,他不愿意,倒也不完全是为了我女儿。他看人,常常第一眼就看到人心幽暗处,所以他不喜欢看人。他府里养了许多珍禽异兽,他说他看那些比人可爱。
“大千世界,各型各色。他这个人就是这样。我设立锦衣卫,倒有多一半,是因为我知道他能把此事好好地掌管起来。”
“人性啊,复杂着呢。”微飏喝了半天茶,才幽幽地感慨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