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高兴。
石磐横了她一眼,下巴指天走了。
翠微抿着嘴笑,跟在她后头出去。
微飏兴奋得直搓手。
虽然锦王也个玩弄心机的人,可是跟正位东宫的太子,和叶茂根深的端王比,他不过是个挥舞着四十米大长刀的三岁稚童而已。
这股京城里隐秘的江湖力量,只要没落在那二位手里,就是好事!
“小娘子,二郎君和咱们娘子传了话来,问您明天想不想去走百病?”石蜜看着几乎要飞起来的微飏,又递了一个她往日里最喜欢的消息来。
可是,微飏却犹豫了。
太子、端王、桓王,现在又异军突起一位锦王,京城局势的确如梁擎年前所说,乱相已现。
她又不真是个呆不住的小丫头片子,何苦要在这种情况下出去给人当靶子?
“不了吧。你去禀报我娘,就说我忽然迷上了女红……”
石蜜的大眼顿时瞪得溜圆:“女红?!”
“呃,不是,是一套刀法。说姑姑刚教了个开头,我迷上了。别的都没兴趣。”微飏及时改口。
石蜜笑嘻嘻:“嗯嗯!这个听起来还像真的。”
也不怕微飏吼她,蹦蹦跳跳地去了。
等到晚间,虞小四送了吃食回来,又带来另一个消息:
“隋家大小娘子,说是心中愧悔,病重不肯吃药,前天,没了。”
微飏默然下去。
“今儿开印,班侯亲自把那杀手的证词呈给陛下,陛下连看都不看,让他直接封给永宁伯。
“下晌的时候,永宁伯便上书,要送了他亡妻、女儿的灵柩回祖籍安葬。顺便给亡妻守孝。”
给亡妻守孝?
正端了碗兔头回来当茶点啃的石磐只觉得嘴里的兔头忽然不香了。
虽然,前唐之后,家里媳妇死了,男人也有守一年的规矩,但毕竟很少有人真的把“孝”字正大光明地说出来。
“所以,永宁伯这是随口找了个理由,要离开朝堂?”石磐犹疑地问微飏。
这还是她头一遭这样用了真心实意的请教口气,跟微飏问朝堂上的正经事。
微飏叹口气,点点头:“他家里越惨,越黯然失色,皇后和太子对太子妃的恶感越低。
“他们家,只要太子妃不倒,那庄王就不会失去应有的地位。隋家就还有复起的那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