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好,日后再有什么,可跟谁说呢?”
微飏捂住额头闭上眼,不说话。
林氏于原身,是依靠,是根基,是心理上最不可或缺的支柱。
于自己,除了帮手,还是什么呢?
你爱一个人,是给她一筐梨,还是两个苹果,难道不是应该要问她需要什么吗?
替原身尽孝,她可以做到。
但把自己搭进去,她不可以。
“皇帝爷爷找过我爹,我娘也没说什么。虽说我没完全跟她说实话,但这种事,我觉得,应该早就心照不宣了。”
微飏坐直了身子,口吻坚定,“我没法指责她说话不算数。但这头一回的顶牛,我不能退。我退一次,这辈子就都翻不了身了。”
嗯,如果这一次她妥协了,那林氏一定会慢慢地用自己的生活状态,覆盖掉她的人生。
“得寸进尺是人之常情……”石磐顺嘴说了半句,顿住。
得,把实话说出来了。
微飏看着她,笑了出来。
对,就是这个意思。
马车摇摇,进了林家。
除了把最近的事情通报一声,微飏今天来,顺便也看了看送来“培训”的几家子人。
“可有能用的?”微飏问林朴。
“人无不可用的,但看用在哪里罢了。”林朴笑着揉一揉她的脑袋。
因为林氏的牛脾气,他已经近四个月没有见到阿芥了,今次阿芥出门,能想到来这边转一圈,林朴觉得心里很是熨帖。
“这两家子手眼嘴都跟得上,也好出风头,我拨了两个铺子给他们,一个绸缎庄,一个首饰铺子。
“这两家子最老实巴交,我把你娘的陪嫁庄子换了一个果树园子,旁边挨着恒国公的一个小园子的。送了他们去学着管。”
“有几个妇道人家,瞧着就厚道勤谨,教了些规矩,我让她们去咱们家酒楼先学厨去了。
“这几个最油嘴滑舌调皮捣蛋的,实在是搁哪儿都闯祸的料子。我前儿正好跟牙行的人吃饭,他们倒看着好,特意跟我要了去了。”
林朴指指点点,把正在院子里学怎么站怎么坐怎么笑怎么行礼的一群人,都数了个遍。
“这些人,以后都可以慢慢打散,再挪合适的地方。如今最要紧的是规矩。”
林朴抬头远远看看正陪着石磐恭敬跟蓝氏说话的翠微,问微飏:“那几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