闹!”
母亲的叮咛显然是因为早就知道了些什么。
却没有提前告诉他!
微诤又生气有发愁——早说啊!早说他好早做准备!
六合在旁看着他,又转头去看弦儿:“小郎这是……”
“跟自己较劲呢。别管。过会儿他就又能把自己宽慰好了。”弦儿根本就不当回事。
第一天平平安安地过去了。
大家都倒头就睡。
第二天,第三天。
终于到了第三天午后,微佑令人传话下去:“今晚歇在安邑,大家辛苦着,走快些。”
“安邑?那可还远着呢。得入夜才能到了吧?大伯,我看伯娘和姐姐妹妹们都累了,不如今天就宿在永乐……”
微诤一句话还没说完,便被沉下脸来的微佑骂道:“你当这一趟是吃喝玩乐呢?咱们是回乡祭祖!你有学业,我们姑爷有差事,睁开眼哪不是事儿?就想着玩!”
微诤鼓着嘴,刚要抗辩,弦儿从后头马上站起来,小声说了一句:“小娘子让您闭嘴!”
得。
就是今儿。
就是那儿了,安邑。
微诤长长地呼了口气出来,也不知道是叹气,也不知道是松了口气。
“怎么是安邑?”石磐有些想不通。
微飏令翠缥把她的头发再绑紧一点,一会儿骑马省得颠散了,一边笑道:“因为过了安邑,就该往北拐了。”